可以说是凤凰的人类版本,那可怎么打?
“家里预演还是保守了。”白玉楼随手一挥,将白沁楼身上的细小伤口尽数愈合。
“嗯,就像老爷子说的,今年肉香,狼崽们都沉不住气。”
“那也挺好,我们在家里还是过得太舒服,所以才那么弱。”
“是。”
“继续走呗,往人多的地方走吧。”白玉楼未将手中长枪丢掉,因为当拐杖还挺趁手。
白沁楼收回长弓,默默跟上。
“沁哥,刚才你那几箭射得还是有点问题,如果不能做到同时命中,碰到高手还是会被躲开。”
“嗯。”
“不知道丁亨那小子怎么样了,还以为他挺机灵,没想到第一个上场,也是第一个被干趴,哈哈。”
“他就脑子不好,其他其实都还挺好。”
……
月光下,距离琉璃海岸不到一里,某处盐面慢慢拱起,露出半个人形。
那半个人形又纹丝不动坐了一会,确定四周没有动静,才缓缓站起,抖落一身盐,然后轻轻抬起左臂,虽然还是痛得龇牙咧嘴,也暂时失去了战力,但至少不会成为拖累了。
“妈的,不把姓杜的狗头砸碎,老子就不姓丁。”
此人自然是以脑子好而闻名的丁亨,日间勉强杀退几次补刀,他清楚继续往前走是死路一条,所以躲进盐下做了乌龟。
这种事情他以前是宁可去死都不会做的,但经过不久前那次特殊修行后,他也能宁可不去死了。
此时月光洒满海面,他抬头望去,月亮比哨马河上的还要白,还要大。
“月才上那,哨马河
兴来时,正遇我乖亲过
心中喜,来得巧,这等着意哥
恨不得搂抱你在怀中坐
叫你又怕认听见,扯你人又眼多
看定了冤家也,性急杀了我”
丁亨忍不住哼了起来,这是那会儿在哨马河畔常常听到的歌,后来不用学竟也会哼了,有次还被醉了的客人逼着唱,开始他很想杀人,但唱了也就唱了,没掉几两肉,还拿了几两赏银,姑娘们都说他是真大丈夫。
以至于到后来,能让那个俊俏小厮出来唱几曲,成为了得月楼恩客们非常有面子的事情,仅此于请得头牌共度良宵。
当他提出要走时,不仅老板十分失落,才子们也纷纷写诗相赠。
是的,他的特殊修行就是去哨马河对岸的青楼,做了一个月小厮。
起初的辛苦和羞耻自不必多言,幸好离去时是满满的收获,倒不只是修行上的进步,而是学会了很多事,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
作为一个端茶倒水、揽客陪笑、给姑娘洗脚,甚至是唱小曲的小厮。
“那姓杜的做小厮定是个人才,说话那么好听,笑得那么亲切,回头在顺和开家青楼,定要把他请过来。”
如此想着,丁亨气也消了,竟觉得因祸得福,碰到了这么个人才,这便兴致勃勃,朝前方快步而去。
……
就在丁亨离去不久,他原先埋着的地方路过一个人,感应到他残余的星尘印记,不由得停下脚步。
“这小子进步真快啊。”
那人看着地上的臀印,脑补了丁亨躲在这里时的模样,开怀大笑,继而深吸一口气,对着月亮,朗声喊了一句。
声音借着绵密的星尘远远传出,传进了还在琉璃海上跋涉的众人耳里。
所有人都回了头,看向早已看不见的海岸线。
“丁亨~~白粥~~范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