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索菲亚妮换了一双运动鞋,穿着短袖短裤,在全球各大隐秘组织大佬们的灼灼目光注视下搬着一箱巧克力从沙滩一路跑到小艇旁,然后把箱子放进小艇里。
那个黑头发,戴一串硕大钻石项链的亚洲男孩居然站在沙滩与海水交汇的位置,手持一块计时跑表,对她说:“还需要再快点!”
索菲亚妮这位西西里顶级名门世家出身的淑女,不停地跑来跑去搬运东西,腰疼不已暂且不论,主要是被人看得羞愤欲死。
道理商落鸿也按照流程向索菲亚妮解释过,由于提升寿命的方法并不明确,所以目前使用的方式叫做“调律”技巧。
“调律”本身也不是生物学或者是医药学的名词,而是钢琴上的一个专用名词,意思是将钢琴的音准通过调整琴弦松紧的方式,更加准确的匹配到标准音高上面。
如果说把兹丹卡·波德卡波娃获得青春的方式称为生命华彩之乐章的话,她接受治疗的每一个步骤就可以称之为一个音符,索菲亚妮眼下跑得气喘吁吁的状态,就是在模拟兹丹卡·波德卡波娃在接受治疗之前的痛苦状态:心跳过速、全身出汗、电解质失去平衡。
很显然,索菲亚妮身体本底毕竟是一位男性,各方面数据都比身为女性的兹丹卡好得多,就陈洋得到的数据来看,她怕是至少要运完200箱牛奶巧克力才能疲劳下去。
但是一旁的商落鸿应该算是看出门道来,他小声问陈洋:“师弟,你不会是在坑我吧!你让一位女士给你做众目睽睽之下给你做苦工,哪怕你赐予她永生她都恨你,恨你一辈子!”
“咦?师哥,你也别闲着,看来这个过程比想象中费时间呀!你排到索菲亚妮后面,你比她身体素质还好,那边的混合坚果归你了!快快动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咸咸的海风味道,阳光慷慨地洒在粉色海滩上,细腻的沙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排鞋印交错而行,商落鸿扛着第三箱坚果来到小艇边,他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没想到看向一旁呵呵笑的陈洋时,这家伙坏笑着说:“不行不行,远远不够!要把自己累到想死那种。”
在远处的阿尔贝托、埃尔多特、鲁本、希斯特一直坐在椅子上交头接耳。
“怎么看起来如此不能令人信任呢?怕不是我们的提名管理员阁下故意找苦力给自己的宇宙飞船上货呢吧!”这是希斯特在发言。
经验最为丰富的阿尔贝托想了想,讲了一个硅谷狂人伊丽莎白·霍尔姆斯的事迹,用超越常规的血液快速检测技术欺骗了公众90亿,就是因为其逻辑过于真实,真实得仿佛马上就能看到成果一样。
这位光明派的掌舵人最后总结道:“往往是那些看起来异想天开的想法最终证实了自己,也证明了未来。”
一旁的埃尔多特一脸的苦笑:“商先生比我们都年轻,你们看!他已经扔下箱子双手扶着膝盖开始喘息了!哦我的天哪!那位‘阁下’居然把箱子又放到他肩头,恶魔般的行径啊!哦,商先生居然去帮索菲亚妮搬箱子去了!哦我的天!这一幕简直太温馨了!”
“一会儿我们怎么办?”鲁本长老问。
阿尔贝托很直接:“反正我就搬那300箱薯片。”
真正本次会议的正主,密仪阿根廷的安东诺普洛斯长老和伦敦的史密斯长老,在下午分别郑重地提交了自己的密仪运作方案,交由两位代理长老审核,审核后由三支外部隐秘组织提出一个参考意见,这三份选票中,获得两票的密仪候选人交长老会投票,票数过半当选首席长老,由新任首席长老与商落鸿签订新的贸易合约,签约过程由三支外部隐秘组织的首脑见证。
按照密仪的传统,在选出来新任首席长老后,就可以开始幽灵鸟之舞这个号称三千年传承的神秘仪式。
阿尔贝托记得自己在阿尔卑斯山麓看过一次,深受感染,后来法国文化厅曾经举办过一场仿照秀“幽灵鸟舞会”,作为看过正版的阿尔贝托一看就知道高下优劣,一场是鸟儿们自己的舞蹈,一场是在人类的指挥下的规范动作,毫无比较的价值。
三个小时过去了,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浪在晚霞的映照下,每一道波浪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像一条条金色的绸带,这些绸带在天空中交织着、变化着,构成了一幅壮观的交响,云彩的边缘被晚霞映照得金黄色,宛如镶嵌在天空中的金色花边,而那些离太阳较近的云彩,则被染成了深红色,仿佛是被烈火烧焦的痕迹。
索菲亚已经调律完成,被送进医疗帐篷开始治疗,商落鸿感觉他自己的肺部就和天上的火烧云一样,全部都是被火灼烧过的感受,喘息得如同一只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