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着读着,竟然有些哽咽:“朱权大人不顾个人安危来看我这个被囚禁的废人,咱家感激涕零。来日曹莫掌权,必当厚报。”
次日一早,朱权兴高采烈地把圣旨接了,正式被大明朝廷册封为永昌安抚使,成了名正言顺的土皇帝。
朱之京低声道:“朱权大人,如果他们知道百宝丹的后台老板就是你这位永昌安抚使,岂不惊讶地掉了下巴?”
朱权瞥了一眼:“我倒是希望有几个美女惊得大叫才好。”
李思悟促狭地说道:“我已经安排教坊司送来几个绝色的女子,都是原封的犯官家人,还没有正式如乐籍”
朱权见跑了话题,便催促众人加快脚步上楼,关于百宝丹的字眼却再没有听到几个。
镇守太监李保和天使马骐在南京可谓是地位显赫,跺跺脚整个南京城都要颤三颤。但是今天却低调得很,来孙楚酒楼也是轻车简从,排场很小。
纵然如此,还是有少数官员认出了他们。
酒宴开始后,几个认为和二位说得上话的官员,屁颠屁颠的过来敬酒。
见二位公公陪者一位年轻人,心中惊骇非常,心中疑惑这是哪位天潢贵胄,却又不好意思多问。
“等敬完酒回到自己的雅间,一定吩咐心腹去打听,以免以后一不小心,和人家起了冲突,那就不好了。”
马骐身体残疾,心理上难免很敏感,和朱权接触几回,发现这位朱权大人为人坦荡,对他毫无厌烦嫌弃之意,便愈发欣赏。
他做梦也不知道朱权是个来自未来的现代人,更是一个医生,根本没有把他的残疾当一回事。
官员们走后,马骐对朱权说道:“朱权大人,看见了吧,都是一群附炎趋势的王八羔子。”
朱权笑道:“马公公,骥尾之蝇而已,这样的人在大明朝比比皆是,不值得公公在意。”
李保放下筷子,用手巾擦下嘴:“朱权大人,听思悟讲,你那里有一种卖给西洋人的机织布,细密结识,价格也只有土布的七成,为何南京市面上不见?”
马骐拿调羹吃了一口鱼翅汤:“我也看了思悟拿来的布样,无论颜色和质地都不是土布能比。一旦拿到京师去卖,还不被人们疯抢了去。”
朱权对李思悟不经自己容许,就擅自乱说有些不满。但想想李思悟又不是自己的下属,没有义务为自己保密,也就作罢。咽下一颗水晶虾仁圆子。
笑道:“机织布主要是卖给西洋人,赚取他们的银子。之所以不卖到我大明本土,是给大明十万个织户和几百万织工们一口饭吃.”
马骐和李保对视一眼,说道:“朱权大人心忧天下,咱家岂能不知。只是这些江南的豪商巨贾,却不会因此感激与你,织工们的日子也不会因为你的怜悯,就会好过的。”
李保说道:“朱权大人,明说了吧,你的机织布还没有运到南洋,就可能在被海商卖到两广、闽城和内地。
三成的利,还没有被海盗劫掠的风险,这样的好事可不多。至于西洋人,则是另外一回事。”
朱权笑道:“看来我的好心差一些被那些奸商所利用。辛亏有两位公公的提醒,下官感激不尽。”
他本是心思玲珑之人,如果此时还看不出两个老家伙的心思,就白活了。“给西洋海商的机织布数量是约定好的,不能违背的契约。不过,多出的那部分机织布,这江北的份额就交给马公公,江南的由李公公经营如何?”
无论是私盐市场还是棉布市场,朱权暂时都没有精力去和已经形成的势力去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