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起这个叶啸大将军,却是滔滔不绝,什么用兵入神、爱兵如子。管中窥豹,足见这叶家在军中的声望恐怖如斯。
封赏之后,便是设宴。张桐以质子的身份,倒是在席间混了一个坐席。只是却是排在末尾,几乎跨步便可离开大殿那种。反正张桐也不在意。只要有吃的便好。
随着夏皇萧昳入坐,众臣问安之后,忽然一个太监高声喊到。
“澹台烬,为何见君不跪,你可知罪。”
闻言,张桐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夏皇,略一思索便不卑不亢的说道。
“不知这位公公,我有何罪,我乃是周朝质子,便是跪拜,也该是跪拜我周朝的君主,岂有跪拜别国主君的道理。莫不是陛下入主了丰京不成。”
闻言,不待那位公公说话,立马就有大臣说道。
“放肆,澹台殿下虽然是皇子,但是莫要忘了此地乃是我大夏都城,莫非是我大夏刀不利否。”
张桐立马一脸的正气凌然,颇有些舍生取义的说道。
“大夏的刀自然是利的,否则也不会屠戮了我周国五万将士,我不过是区区稚子,若是陛下要杀,这头颅拿去便是,只望我一人之死,莫要连累了无辜百姓,在遭刀兵之苦。”
此刻在皇位上的萧昳不自觉的眯起了眼,本意接着身边内侍,羞辱一番澹台烬,可是没想到这不过六岁的娃娃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只好出声说道。
“此次乃是为了宴请我有功将士,澹台殿下入我大夏,亦是为了两国邦交。怎可如此无礼,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提。”
张桐此番也是无可奈何,原本还想低调一些,可是莹心在观礼台的表现已经漏了破绽,毕竟一个婢女都如此锋芒毕露。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怯懦的主子。
而且这萧昳一看就是心思深沉之辈。如此大的破绽岂能不会怀疑。虽说此战周朝折损了五万将士,但是夏朝也多有损耗,想必一时半会绝不会再起刀兵,否则这夏国为何不乘胜追击。
张桐也是在赌,毕竟自己所知的信息有限,相差也是悬殊,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索性现在张桐赌赢了,这夏皇亦是不愿在起战事。想必接下来自己也能安省不少。
接下来的筵席,可能是因为在座的大都是军中将士,上的菜肴都是些肉食,张桐也总算是见了荤腥,而且因为夏周两国地域不同,这菜肴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索性已经闹了不愉快,张桐也不再客气,再加上这三天本就没有吃过饱饭,直接赤臂上阵。左手拿鱼,右手拿肉的大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