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生,你偷笑什么呢?”
听到唐笑风的笑声,楚倾幽忽然开口问道:“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呵呵,怎么不睡了?”唐笑风笑问道。
“听你在外面傻笑,我还怎么睡觉呢!”楚倾幽懒懒抱怨道。
“怨我喽?”唐笑风摸摸鼻子,无辜道。
“当然怨你了!”楚倾幽理直气壮地答着,而后又催促道:“快点说嘛?”
唐笑风无奈,只能将如何戏耍马镖头的事儿叙说了一遍。
听完,楚倾幽先是一愣,仿似没想到唐笑风竟然会作出这等事儿,而后,不由大声笑道:“小书生,你……哈哈……你果然学坏啦!哈哈……”
“若是早知道你有这等本事,就该找你去气气那个酸儒老鬼,想来,那老鬼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
楚倾幽仿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清润的眸中掠过一丝算计和狡黠。
“嗯,以后一定要带你去气气那个老酸儒!”
“老酸儒,什么老酸儒?”唐笑风好奇问道。
“就是一个张口就吟诗赋词,自以为是这个天下最帅,最有才华的老秀才!”
楚倾幽懒洋洋道:“不过嘛,那个老鬼看似儒雅俊逸,但实则是个黑心、黑肺、黑肝,一肚子阴谋诡计的老狐狸,和你可很像呦!”
“老狐狸?”唐笑风挑挑眉,道:“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以前在西流可是人见人夸的老实人。可惜啊,后来遇人不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变成这幅样子的!”
“遇人不淑?”楚倾幽挑眉似笑非笑道:“这可不关我的事呦,肯定是你和薛小刀待的久了,才变成这副样子!”
“以前多好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楚倾幽摇摇头,痛心疾首道:“大先生托我照看好你,唉,都是我的错啊!”
“呃……”闻言,唐笑风一时语塞,看着眼前这个言笑晏晏,飞扬无羁的女子,着实和当初西流关那个万事万物不羁于心,天地如棋指尖谋,漠然疏冷的人联系在一起。
但不可否认,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影在某些点上却会重合,如肆意,如自信,如睿智,如慧灵……
两者看似不同,实则处处相同,本就是一个人,又如何能区分开来?
唐笑风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良久,没听到楚倾幽说话,不由关切问道:“倾幽,你没事吧,可是累了?”
“没事!”
听到唐笑风关的语气,楚倾幽不由展颜一笑,嫣红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极浅极淡的笑靥,但那一瞬,却仿似比天际的阳光也要明媚无瑕几分,微醺的清风。
“放心吧,赤焰金顶蛇的蛇毒虽然厉害,但还要不了我的命!”
闻言,唐笑风眉头微微一蹙,总感觉楚倾幽的话有些奇怪,仔细研判思忖了片刻,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正待出声询问,却听楚倾幽忽然转移话题道:
“小书生,我们今天大概能到哪儿?”
唐笑风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看了片刻道:“按现在的脚程算,我们在天黑之前恰好能赶到东陵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