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滑落的流星雨中,壮硕的狂战士落向地面,被莫德雷德用手臂接住。
浴血的斯巴达克斯被人们簇拥着平放在草地上,周围一张张模糊不清的感激面庞不禁让他忆起了昔日的起义时光。
“不要悲伤,斯巴达克斯是不灭的。”
角斗士咧开嘴角,强壮的身体在漫天流星的映照下渐渐化作消散的灵子,融入了皎洁的月光之中。
“朋友们,只要你们的心中仍有不屈的斗志、对自由的向往。那么我的生命就在于此。”
…
另一边,研究所的入口动荡着倾塌成了一片废墟。
布满尘埃的砖石掩埋了倒下的自动机兵们,整栋建筑一片狼藉。大量的废土石倾塌后沉入地下建筑的空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碗状凹坑。
过了一会儿,坑洞里面的砖石和碎瓦涌动着被人丢到一旁。阿尔托利斯打开了一个洞口,拖着囚禁女狐的钢铁牢笼爬出地面。
“好险好险,差点被压成肉饼。是我们的战斗太过激烈,破坏了建筑结构吗?”
他的法袍一阵耸动,从肩膀处弹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脑袋。它优雅地跳上高扬斯卡娅的笼子,居高临下地嘲笑着两眼翻白的女秘书。
“芙~芙!”
芙芙翻着跟头,连续几脚踹在了发呆的高扬斯卡娅背上。
趁着后者被它踹的微微前仰,白着眼吐出一圈烟尘时,芙芙加大了力度,蹬在高扬斯卡娅的兽耳上弹跳出了牢笼。
“芙~”(得意)
芙芙记得这个可恶的女人在南极是怎么对待它的,那时候高扬斯卡娅想把它踩在高跟鞋底来回蹂躏。
如今两者地位调换,它肯定要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坏女人。
“芙芙?看到你这么有精神真好啊。”
面对着伸手想要抚摸它脑袋的阿尔托利斯,芙芙不满地躲开了,它抬头急促地芙了几声,缩回了少年魔术师的衣服里。
“芙呜!”(别一脸傻样地用脏手套摸我)
阿尔托利斯遗憾地收回了手。
芙芙是以人类的竞争和成长为粮食的兽。它跟着迦勒底经历了所有的战斗,看起来用掉的智力已经恢复了不少。
它现在至少不再把阿尔托利斯当成新型梅林对待了。态度从初见面的殴打过渡到了持续观察,勉强也算是在好转吧。
不远处的土石也传来了松动的声音,项羽破开倒下的墙壁,带着他的伙伴钻出了废墟。
他们受到了这突发的坍塌影响,不复初登场时候的一个个帅哥美女形象,全部变成了灰扑扑的叙利亚战损风。
除了眼睛依旧闪亮,这种穿着的人在大秦简直可以生成一种不存在的新阶级——叫花子了。
眼见项羽把握住长戟,一副人狠话不多、还要动手的冷漠型男形象。阿尔托利斯没有应战,拉着囚笼后退了半步。
“先等一下!我仔细一想,我们其实没有战斗的理由不是吗?”
芥雏子听了这话,果不其然的又又又一次狂怒了。她的俏脸涨红,带着一脸“你在糊弄傻子吗”的表情拔出配剑。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你不觉得自己的谎言可笑吗!
“闯进了我和项羽的家乡,要把这里的一切毁掉。如今你居然还说什么‘没有战斗的理由’!”
她举起剑,把它当成投掷武器旋转着扔了过来。
阿尔托利斯机灵地一低头,那剑哐当一声碰在高扬斯卡娅的笼子上,囚笼里的女狐狸几乎要炸毛了。
高扬斯卡娅站在囚笼的栏杆里,用手遮住粉色的唇彩,找回了一些拱火的状态。
“没错没错。阿尔托利斯小哥,快用你无敌的战斗力消灭那边的老古董。
“和损害人理的敌人没什么好说的吧?杂鱼就该老老实实躺下。”
高扬斯卡娅的浮夸演技没有蛊惑到现场任何一个人。呃,除了某个笨笨的中华精灵,其他人都没有上当。
芥雏子已经等不及要重新战斗了,她和另一边叫嚣着“杂鱼”的高扬斯卡娅两眼对视,两个女人的视线似乎隔空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
正当她想要根据不同的战况,使用同一招超级大自爆的时候,项羽的钢铁手臂拦在了她的面前。
“且慢,吾爱。听他说完。”
阿尔托利斯松开了手中的法杖。如果非必要,他也不喜欢用战斗的方式解决问题。
只是迦勒底的立场太过极端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必须要战斗。
“多谢了,项羽将军。”
他松了口气,缓缓开始了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