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史天南开口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只需要把她安排进乡勇团,让你的梅姐姐在乡勇团里谋个差事,至于做什么我就不管了。”说罢,指了指梅氏。
熊老二在一旁道:“我说这位白兄弟,你跟这梅氏也有了几夜的鱼水之欢,不能始乱终弃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可要负责呀!”
梅氏虽不晓得史天南要她进乡勇团做什么,但她很清楚史天南的为人,一定没安什么好心,却又不敢违背史天南的意思,想了想道:“白兄弟,你刚刚把我存的银子也都输了,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生活,你就是让我在乡勇团当牛做马,干啥都行。我看这个条件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
白达余怒未消,讥讽道:“你可以继续陪人睡觉,再带人来这里输钱啊!这圈套你们不是轻车熟路吗?”
“白兄弟,你这样说话真是太伤人了,你我温存之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果然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有一个好东西!”梅氏也不甘示弱,厉声反驳道。
啪的一下,史天南给了梅氏一个嘴巴,喝道:“贱人,说谁不是好东西呢!”史天南虽然只用了两成力,却也打的梅氏眼冒金星,嘴角裂开,站立不稳,向后倒去。旁边的白达伸手一拦,搂住了梅氏没让她摔倒,两眼冒火般瞪着史天南喝道:“连女人你都打,你还是男人吗?”
还没等史天南说话,却听熊老二道:“哎呦,刚才还骂的那么难听,这一会儿就护上了,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种儿!”
白达看着熊二道:“要你管,我愿意怎么做是我的事!”
史天南呵呵一笑,道:“师弟,你与他有什么好理论的,咱们走,让他们这对狗男女冷静一下,也许一会儿就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
白达不服气地道:“你说谁是狗男女?”说罢抡起拳头就奔史天南的脑袋砸了过来,史天南抬左手在白达的肘部一托,伸右掌看似没怎么用力的在白达的肋部拍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白达立刻手捂肋部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豆大的汗珠顺着白达的脸颊淌了下来。
史天南忿忿地道。“不识好歹的家伙,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说罢,一挥手,带着熊老二走出了后堂。
梅氏见他们两人走出门,急急俯下身,想要把白达扶起来,却听白达道:“别~别动~我的肋骨~~断了!”梅氏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手足无措地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也不能眼看着你这么受罪啊!”说着竟然急的嘤嘤地哭了起来。
少顷,白达的疼痛减轻了些,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想道:“没想到史天南年近半百,功夫居然如此了得,就算是我们邱老爷,也未必就在这一招之内就打断我的肋骨,如若渡过此劫,日后还要告诉齐团练长多加防范才是。”
看着梅氏在一旁啜泣,白达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眼前这个女人陪自己渡过了自己的初夜,也曾让自己是那样的欢愉,遂不忍道:“梅姐姐,别~哭了,你帮我去跟他们说,我白达同意~他们的~要求,会在乡勇团里为你找~一份差事!”
梅氏一听这话,瞬间止住了哭声,擦了两把泪,起身往门口走去。出了门,见到的是引他们进赌场的那个小厮,梅氏道:“你去把史大人唤来,就说他刚刚对我们说的事有的商量。”
小厮瞥了梅氏一眼,口中念叨着敬酒不吃吃罚酒,便去通报史天南了。
梅氏转身回到后堂,坐到白达身边悠悠道:“白兄弟,我若是去了乡勇团,就可以每日都照顾你了!”接着心疼的抚着白达的面颊,帮他擦拭不断冒出的汗珠。白达此时也没方才那般疼了,刚要张口说话,却听前堂方向传来叫骂打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