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典吏还有其它要做的事情吗?”
秦浩明心情欢快的收起文书揣入怀里,笑容皑皑如阳春白雪。
“请秀才公明示!”秦向天面有戚色拱拱手说道。
“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事毕拂身而去,不留半分痕迹。秦典吏真是潇洒,浩明佩服。”秦浩明依旧笑容满面。
秦向天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可是看见鼻青脸肿断手断脚的几个衙役,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阿福的医药费秦某改日奉上,如何?”
秦向天稍微思索,缓缓的说道。
在他看来,这已经给足面子。福伯不过是一个下人,自己身为负责治安的典吏,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如果不是痛脚把柄被这小兔崽子拿捏住,何至于有此之辱?
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来日方长,先渡过眼前再说。
“说得真是轻巧,跑到我家打伤人,轻飘飘一句医药费便解决,,秦典吏真以为自己是一号人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秦浩明原本笑嘻嘻的脸立马骤然变色,语气也显得非常阴沉。
他从小吃肉长大,向来睚眦必报,如何甘休就此了结此事,特别是在掌握主动权的情况。
“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秦典吏已经道歉认错,秦秀才为何还要咄咄逼人不依不饶?”
衙役班头王六此时也跳出来帮腔。
“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装蒜,给我滚一边去。”
秦浩明丝毫不留半分情面,疾言厉色训道。
操他马,这帮孙子吃的苦还不够啊!
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便是,磨叽什么。
王六一张脸憋得通红,有心说几句狠话,可看见秦浩明如狼一般的眼神,终究悻悻不敢再言。
“秦贱人,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要如何做?若不能让我满意,到时可别怪我不客气。滚!”
一不做二不休,秦浩明撕开温情脉脉的面纱,直接开战。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些人如果还要用老眼光看自己,说不得只好大杀四方。
“告辞!”
好死不如赖活,秦向天没有再说什么狠话,轻飘飘的带领众人离去。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俄顷之间,攻防易手。
这一幕让秦家村百姓和刚刚依附的几家流民,看到秦浩明的另一面。
这个平时笑眯眯对谁都彬彬有礼的大秀才,如果触犯到他的底线和逆鳞,做起事来是如此的狠辣与决绝,不留丝毫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