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仿佛和他融为一体,无分彼此。
“有谁知道其中的奥秘,不妨说出来?”
一整套动作下来,年轻百户干净利索跃身下马,朝他负责的一组新兵大声问道。
“好像是牵动缰绳?”
“马镫也有踩了几下?”
“我好像看见殷百户有拍战马的鬃毛?”
……
北地边民,多多少少都跟马有打过交道,只是不精通而已,没有系统性的训练。
姓殷的百户问起,他这一组十几个新兵一人一语,倒也基本把实情说得差不多。
“很好,看得出来,大家很用心。
殷百户夸赞一句,接着开始解释动作的要领。
“驯练战马的高难度动作,离不开马具。持别是衔、镳、辔三者互相联系,组成骑兵和战马沟通的渠道。
起先我所做的动作还比较容易,今后大家还要学习让战马卧倒。
简单来说,就是牵动一侧缓绳,传导给马镳、马衔、对马的齿龈、口角产生难以忍受约压迫感,强制战马卧倒。
卧倒后,立即缓和缰绳,解除镳衔对口角、齿龈的压迫,同时对马给于表扬或酬赏,包括食物酬赏等。
如此耐心调教,久而久之,大家一旦牵动一侧缰绳,马就立刻卧倒。
至于左转、右拐、前进、后退、加速、减慢等,通过和战马特殊动作,甚至语言等来实现,却是比训练卧倒容易得多。”
殷百户口齿清晰,思路灵活,逐一把几个动作反复交代清楚。
接着,十几个将士按他的吩咐,亦步亦趋的练习起来。
“对,牵动一侧缰绳……马头偏斜……压迫齿龈口角……卧倒……缓和侧缰绳……解除对齿龈口角的压迫……表扬或酬赏。”
殷百户极为耐心,手把手一一纠正或者教导将士们的动作。
“张将军,那个百户是那个军中的?”
殷百户优异的表现,引起秦浩明的注意,指了指他的背影,朝边上的张松荣问道。
“崇祯七年的百户,叫殷雨昂,衡水人,骑射功夫相当不错,是王朴的手下。
因没有钱财进贡,被王朴一直压在百户位置上,末将注意他好久,刚好趁这次机会把他拉到骑术团来。”
张松荣无奈摇摇头,军中这种事情多如牛毛,要是没有秦浩明的命令,他也毫无办法。
“晋升为千户,调到中军,替补余佑汉位置。”
如此人才,理论扎实,实践丰富,秦浩明如何能放过?
刚好磨合一段时间,找个机会,让他到临浦当马术教头。张松荣当然也不错,不过级别太高,调配需要经过兵部,麻烦!
粗浅的训马他也知道一点,无非是在马的中枢神经建立信息贮存,即记忆。
马的信息贮存,虽不如人那样容易,但比其它家畜方便得多。
可要他实际操作,比之殷雨昂却是多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