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年过三十,一脸长须,状若野人,说是将军有个鸟用,哪有小娘子会真心喜欢老子这样的人?”
众人都是发笑,原本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李想走上前,拍着赵大友的肩膀说道:“不是我说,你娶这十四五岁的小娘子,原本就不般配。
强行娶了,将来很难不成怨偶,何苦呢?
我知道福州城里有个嫁过参将的寡妇,家资颇富,二十六七年纪,长相也很过的去……老子原本想娶的,你要的话,回去让给你。”
赵大友冷着脸道:“老子不娶十四五的,娶个二十未嫁的也未必找不到。
你他娘的别卖好,今天的事,明天见了大人再分说。”
李想原本就是损他,当然不会认真,当下嘿嘿冷笑一声就罢了。
扭过头来,看着小六,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来,“为了你这小子,闹出的事不小啊。”
小六躬身请罪,“小人无状,实在是该死。”
李想治军之严,远冠诸军,小六说话时也是颇觉害怕。
“你未犯军法,有个鸟罪?”李想摆摆手说道:“要说你的罪过,那就是惊的老子到现在没觉可睡。
罚你成亲的时候,好好请夜不收的同僚,喝上几天大酒!”
小六赶紧答应着,李想已经信步往外走了,他指着呆若木鸡的赵宾等人,笑道:“你这岳父可是有钱人,老子说请喝酒可不是玩笑话……”
小六等人赶紧行军礼,李想却是已经走远了。
一众夜不收高兴得欢天喜地,当着赵大友的面,纷纷交口称赞李千户讲义气,说夜不收有这样的长官解气。
赵大友被气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天亮就去找秦浩明,打算狠狠告上一状。
刚出门不久,就看到不少骑兵从城门急驰而入,路边三三两两的军人,并没有城中的百姓出没。
戒严令还没有解除,各家百姓除了能在街巷处的水井打水和买些日杂用具,不准迈上各条大街一步,到了傍晚就不准出家门一步。
整个城池已经成了一座大兵营,不过更多的是辎兵,战兵多半部署在城外。
赵大友走不远就看到大量的骑兵策马扬鞭驰向城门之外跑去,估计是被派到城外部署,或是直接往金州一带活动。
经过昨晚的事,赵大友成了骑兵中的大名人。
骑兵们是三骑一纵队行进,军法之下没有人敢有什么异动,不过扭头瞥上赵大千户一眼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赵大友心中气闷,恨不得把怂恿他的心腹拖出来狠狠打一顿。
他也气余佑汉不在城中,没有人真能帮得上忙,关键时刻可以帮他说说话。若是余佑汉在,赵大友估计李想就不敢那么嚣张跋扈。
有这好兄弟帮着壮声色,昨晚的事也不会叫自己这么丢脸!
怀着各种心思,赵大友赶到被占用的王府府邸外,这里昨天他已经来过,府邸辉煌阔大,占地数十亩,房舍二百多间,在辽东地界是毫无疑问的豪宅。
门首阔大,光是拴马石就好几十个,可想而知过往这里是何等的热闹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