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是吴三桂的亲舅舅,他的荣华富贵都是祖大寿栽培,否则不可能才二十七岁就是宁远团练总兵。
因此见了祖大寿亲自从锦州过来,关心的问道。
旁边的其他将领也是一脸好奇,要知道建奴的斥候和小股部队可是在宁锦一带四处游弋,一旦大明将士出城。立马截杀。
“没有,看来那个小总督还有几分本事,估计是把建奴打怕了,哨岗也没有来惹事。
他娘的,不知道那些软绵绵的登州卫水师是不是吹牛,居然说辽东半岛的建奴都给他们清除了,叫我们放心。”
祖大寿摊着双手嘿然大笑,目光欣慰望着自己的那些子侄,祖泽远、祖泽盛、祖泽沛、祖泽法……
这些都是祖家的青年一代,有的是祖大寿的儿子,也有祖大乐或是祖大成,祖大弼的儿子,还有他最得力的外甥吴三桂,家将出身的祖宽。
济济一堂都是祖家的人,除了洪承畴和曹变蛟寥寥有数的几个外人。
因为此前宁远残败,祖家大半家丁和子侄都迁居到山海关,随着宁远城的修复,这些人也会跟随祖大寿一起往宁远,甚至是锦州。
二百多年前,小军官祖庆跟随大明洪武皇帝南征北战,最终成为世袭的宁远卫军官。
从此扎根辽西,并且逐渐成为辽西的望族之一,论起底蕴,现在的祖家其实还在当年雄强一时的李家之上。
“猖狂太甚,也不怕闪了舌头!”
看完信的洪承畴脸上露出露出不悦之色,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说道:“这小子言词甚是荒唐,本督感觉此人有些自以为是。
言词无状就算了,其大吹大擂,说只要我们出兵,承诺分给我们关宁铁骑一些军功,越是这样,反而叫人不敢信他。
还有,说可以承担通州大仓到辽东的粮食和相应的物资运送,说海路已靖,也不怕闪了舌头。”
虽然秦浩明的书信言词十分恭谨,但潜藏的意思却是叫洪承畴十分愤怒。
很明显,这个青年总督对关宁铁骑的战斗力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秦浩明的意思虽然隐晦,但以洪承畴洞若烛火的观察力来说,明显的就只有一个意思。
关宁兵不能野战,只能在修筑的各堡和城池单独固守。现在是一个机会,是让关宁铁骑响彻大明的机会。
闽粤总督府的将士能护卫他们周全,都是大明袍泽,他秦浩明有此义务,让关宁铁骑越打越强,从此之后再不惧怕建奴矣。
而且,他在信中和祖大寿所说一样,辽东半岛所有岛屿已经掌握在大明水师手里,叫他无需忧虑。
并且说锦州的觉华岛只是一岛,离岸最近处不到十里,寒冬时海面封冻,骑兵可以长驱直入,无险可守。
宁远城的关宁铁骑不敢出兵援助,觉华就等若死地矣。
现在有他们在,请尽管放心云云。
辽东半岛现在的局势洪承畴不大清楚,可建奴的强大是实实在在,远非他以前在西北剿灭的叛贼可比。
当然,这小子原来有些功劳,也杀过许多建奴和鞑子,可他认为那是靠计谋,没有和建奴堂堂正正野战,这小子是不明白建奴的可怕之处。
“洪督,末将愿意带领本部人马参战。”
出乎意料的,祖宽舔着嘴唇对面色不豫的洪承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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