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一脸懵，不明白孟然的意思。

“什么叫好点的计算机？要好到什么程度？”

“12位数的11次幂，我这边找不到能验算的机器。”

“你今天不是应该在考试么？怎么想起来算这么大的数……MD！欧拉猜想？！”

华老一直都对奥赛保持着关注，初赛本来就是省里举行的选拔赛，他当然已经拿到了题目。

这时候接到本该在考试的孟然的电话，马上就从他的话里想到了欧拉猜想上，一激动连脏话都蹦出来了！

“你找出n=11的反例了？有有有！我们学校的服务器组就能算！”

孟然一阵无语，马上把那张写满了数字的纸拿了出来。

“那好，华老师，你帮我验算下这几个式子，的4次幂加上……。”

把纸上的内容给华老念了一遍，华老一边拿笔记下来一边重复，记完了还把记录的东西全部给孟然重复了一遍，确认没写错，这才挂了电话急吼吼地往学校机房去了。

孟然也没闲着，他可记着在一中门口遇见的那李老师的仇呢。

这次他打通了丁局长的电话，把早上的事情经过给他说了一遍，目的只有一个：看那李老师这幅德性，应该干净不了，让丁局长查查她。

不管这个赌孟然打不打得赢，这位李老师的工作估计都保不住了……。

时间还早，孟然本以为华老那边验证还要段时间，哪知道他正准备去学校找陈琳她们，电话就响了。

“孟然啊，正确的！n=4的反例是正确的！”

孟然刚拿起电话，就听到了华老激动的吼声。

“果然在这个世界这个反例还没有出现吗？”孟然在心里确认了考试时的想法。

“华老师，那剩下的就麻烦你咯，验证完了弄篇论文找个刊物发了吧，我这边还在忙其他的事呢，科技部的。”

孟然也没把这当回事，本身这个猜想的实际意义就不大，也只是因为是欧拉提出来的才很有名罢了，加上二十多年前第一个n=5的反例就已经被找出来了，现在这些其他的只能说聊胜于无，正好在华老那交个差……。

说完孟然就拿科技部当挡箭牌，赶紧挂了电话。

电话都打完了，孟然终于出门准备去学校了，结果刚走过巷子拐角，就看到他的“保镖”李正源一脸焦急地迎面走过来。

李正源也看到了孟然，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巷子里就他们俩。

“孟院士，你急死我了，上午你去哪了？学校和家里都没见到你人，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孟然有点纳闷，他早上出门也没躲着啊？

“早上七点多坐车去参加奥赛了啊，刚回来，怎么你没看到我出门？”

李正源想了想，恍然大悟。

“七点多？那时我去洗了把脸，难道刚好错过你出门了？”

说着又一脸的蛋疼，“你都是院士了，还去参加什么奥赛？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大炮打蚊子，欺负人吗？”

孟然无语，“李同志，你这歇后语……用得很有……水平……。”

两人聊了几句，听见巷子口有人来了的声音，李正源赶紧叮嘱了句“以后有这种事最好事先通知我一下”，然后赶紧走了几步，又回身远远地跟着孟然往学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