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送走“正义”等人，灰雾空间之上再次只剩下戈登和克莱恩。

两人再次坐到青铜长桌中段相邻的高背椅上，打算一起分析刚刚获得的罗塞尔日记。

“咱们先看新的这两页吧？您那两页您早看过了，我刚刚也扫了一遍。”

“嗯！”戈登点了点头。

克莱恩将三页羊皮纸平摊在青铜长桌桌面，两人一起阅读起来：

“六月二日，贝尔纳黛帮我捶背了。”

咦？竟然是与贝贝有关的内容？

这第一行字映入眼帘，立刻就吸引了戈登的全部注意力。

读完这一句，他莫名有点嫉妒：还是你个兔崽子有福气啊！能让贝贝给你捶背……

我现在想让贝贝给我捶背怕是不可能的咯！人家是女王陛下，我是她的手下……

再说了，我现在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贝贝虽然看上去年轻，但实际上一百多岁了。让她给我捶背，多少有点儿别扭吧？

走神遐想片刻后，戈登回过神来，继续往下读：

“生个女儿确实好，知道关心老父亲。虽然我一眼就能看穿她想得到什么，但至少她愿意做个样子，而且做得不错。”

“我问她想走哪条非凡途径，她说还没有想好，但很喜欢“为所欲为，但勿伤害。”这句格言。”

啥意思？这个地方断得有点儿让戈登莫名其妙，他抬头问克莱恩：

““为所欲为，但勿伤害。”这句话，是跟哪个途径有联系么？”

“嗯……”克莱恩习惯性地敲打着长桌边沿：“这是“窥秘人”途径的格言。”

克莱恩自然是知道这句话的。早在几个月前，刚刚成为值夜者的他就从老尼尔的口中听说了这句格言。

并且，他也从老尼尔后来的行为里见到了他对这句格言的践行：

他会使用仪式魔法来为自己“还债”，但却是让对方“心甘情愿”自己给钱。

就连在尝试通过“人体炼成仪式”复活亡妻时，他也是抽自己的血存起来，不曾伤害过他人。

一想到老尼尔，克莱恩自然又被勾起了伤心事。他轻叹一声，暗自感慨：

还好在“人体炼成”事件后，老尼尔便经常休病假，基本处于“半退休”状态。所以，“真实造物主子嗣”降临廷根的那天，他并没有参与到现场的战斗中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邓恩队长，却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