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小依啊，这算第二个问题吗？”洛夜调侃了一句，缓缓放慢速度。

他看着天空，微微一笑：

“人不同于魔。”

“复杂的人心，决定了人会有很多面。”

“人们对于越信任的人或物，展现的面也就越多。”

“当然，人天生的懦弱或不安，展现的时候，也夹杂着各种权衡。”

“这就是你喜欢看人心的理由？”依叶淡淡道。

洛夜差点没吐血了，不禁翻了个白眼，突然坏笑：

“小依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不是一直说我。”

“所以，我每次都是把人心拿出给你看看。”

“你.....别叫我小依！”依叶气急又无奈。

洛夜耸了耸肩：

“第二个问题，你到底要不要问了？”

“我可还赶着去单挑离国啊！”

虽然他故意岔开话题，依叶还是沉默了。

好一会，才问道：

“你说结局要亲自提笔挥墨。”

“武国...仙陆的结局......”

“是什么？”

闻言，洛夜缓缓抬头，看着已然不远的繁华都城，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

“拒绝回答。”

“你......！”依叶气结！

“呵呵......”

洛夜突然轻松的笑了起来：

“小依啊，我就喜欢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比高高在上的高冷仙人而言，更像人。”

“有烟火气息。”

依叶：“你......”

“整个武国，已经开始建立新的秩序，你又立马将目光投向离国。”

“而且，你对武国的规划，在所有人或魔来看，都很美好！”

“人魔共处，祥和繁荣，仙陆乐园，魔族乐园，人族乐园！”

“你的这些要求，还有种种新奇安排，一旦建成，将会美好到修者都留恋，不愿飞升！”

“但你又想尽办法、不择手段释放已经被你压制的，魔的天性！”

“你从来都是给人希望，再无情抹杀！”

“你所谓的乐园。”

“结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说的好，下次别说了。”

洛夜连忙稳住身形，故意板着脸道：

“就这点东西，都被你说了，万一不小心被他人听到了。”

“没了神秘感，他们没了沉浸感，玩起来还啥乐趣。”

说话间，摸了摸下巴坏笑道：

“我一直以为，像你们这种仙人，话都得金子换呢！”

“下次哈！”

“下次有你出窍的机会，用你自己的面目。”

“你这每次出来，都用我的模样。”

“我却连你的模样，见都没见过。”

“太不公平了。”

“疯子，不可能！”依叶的声音，极其决绝。

“我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我做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洛夜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而是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离阳中心。

感受着座座宫殿，在阳光下散发的铮亮光芒。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所以。”

“希望是我们给的。”

“绝望，也是我们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