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开始吗......”

“一个星界，里面随意一个小界，生灵以亿计，以...亿计......”

星海，死寂。

无数的目光望着那毁灭的无影无踪的赤霄，那空荡荡的虚空整齐划一的狂殿之众，那踏鹤狂舞的身姿！

......低沉，如灰。

谁都知道，这一刻也许会发生，但当真的发生了，还是无以接受。

翁禾卿按着门生肩膀的手，深深颤抖。

那踏鹤狂舞的身姿，宛如近在眼前，无声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他从来就不是世人眼中的模样。

至亲师尊在时，纵使被欺凌，他依旧可忍让，为了师尊，不惜收敛锋芒！

甚至，走着自己很不愿意走的路，却毫无怨言！

当赤裸裸的残酷摆在面前。

他比任何人，都要果决！

灭宗门，踏苍穹，疯狂制造一切机会，却看透一切，参悟自己。

城府，如渊！

又自信的，让人望成莫及！

只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在这残酷的修仙界，背景渊源极其重要！

他，却凭一己之力，让一切为他垫脚，走到了今日的无敌之姿！

他们这些背景超强的，都只是这般。

谁能想象，独自前行的他，承受了多少！

又有谁，能体会他此时的狂舞之心！

那飘逸的雪白发丝，藏了多少痛苦！

“翁相，他现在不应该是大笑吗？为什么感受不到他高兴呢？”陆意蕴怔怔道。

翁禾卿看着那仙鹤上疯狂的舞姿，怔怔摇头：

“他只享受过程，从不在乎结果。”

“或许，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是高兴了。”

......

死寂的万万星界，宛如最美的舞台！

仙鹤上，那舞姿，轻狂、无声、无一丝表情！

疯狂，放肆！

数个时辰，当那身姿缓缓抬头，眉心的血红的疤痕，映照俊朗邪魅的脸。

只不过一眼，便让所有人，心中莫名一颤！

可就在下一刻，洛夜突然一抖一抖疯癫的笑了：

“呵，呵呵，呵呵.......”

“诸位，我来了，你们便在我脚下！”

“不服，可以！”

“呵呵...哈哈哈哈.......”

阴冷的大笑，震破虚空！

霸道的从众人面前路过！

然，无一人敢上前！

直到那疯癫嚣张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所有人这才从深深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翁相？”陆意蕴不禁抬头传音。

翁禾卿看着那空荡荡的天际，继而叹了口气：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翁禾卿悠悠收回目光，见门生眼中的异色，微微摇了摇头：

“本相知你为他身上的魅力而着迷，即便这些人不懂其中意，也会为之深深吸引。”

“着迷便可，可学他的心境，但别的，万不可天真的去学。”

“因为他看似没有背景，却每一步都拥有常人望尘莫及的背景，天道！”

“不然，单单是缔造魔人一条罪，便已够天道诛他千万回，更别说是他走到哪里，都是血葬苍生！”

“天道？帝姿被斩倒没什么，可他做的一切，不是都在违背天道？”陆意蕴惊异！

“这个问题.......”

翁禾卿看了眼门生，缓缓抬头看着那无尽的虚空。

伫立良久，却无奈摇了摇头，收回目光转身看向了身旁众人：

“都各自回去备战吧，他既然来了，肯定是要把整个星海祸祸完。”

“不想死，唯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