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战噗嗤笑出声,“就跟你小时候一样吗?我被关禁闭都已经够惨了,你受了委屈不开心的时候还要跑到我门前哭哭啼啼跟我哭诉,我那时候可烦你了,我都不理你,你还要在我跟前一个劲得哭。”
闻苡面色讪讪,回想了一下,“你是假装不理我吧?后来就开始每次都来哄我了,要不我也不会每次都去找你哭。”
景战也笑笑,“你还知道啊,现在想想,小时候也挺好的。”
闻苡见他情绪有些好转, 改问道:“阿战,你难过是因为你小时候被拐卖的事情和她有关吗?”
景战怔了怔,视线往窗外投去,微微叹口气,“也不全是,我只是没想到我的亲生父亲是真的不想要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想要我,而你爸妈,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有时候却对我比对你还要好,讽刺又好笑。”
闻苡愣住,一时间难以消化他话里的意思,他被拐卖这件事和景宇有关系吗?
突然想到刘文鸢之前说的,如果这么多年来刘文鸢的所作所为都没能被景老爷子发现,只能有两个原因: 要么这件事不是她干的,要么有人帮她打掩饰。
能瞒过老爷子势力追查的,如果是景宇,好像也能说的过去。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和叔叔有关的?”
景战不甚在意地笑笑,转回视线问她:“你还记得我们七岁那年二年级上学期,有人来学校里做慈善捐赠物资活动那次吗?”
闻苡再次愣住,原身的记忆里对这件事已经很模糊,但结合景战的话也已经能够拼凑出七七八八。
果不其然,景战下一秒继续一脸平静地说道:“对,那次慈善活动的发起人就是景宇。他亲自去涞水村做慈善的目的就是去亲眼看看他两年前被人拐走的儿子现状如何。”
“知道我还活着,他也不管我是不是被拐到那里的,不管我是不是接连几次逃跑失败,也不管我是不是和他留着同样血脉的他的儿子,他就那样心安理得地把我留在了那里。”
“本来我是没有认出他的,但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实在是太深刻了,深刻到我回到景家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到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名义上的爸爸,和当时去涞水村慈善支援的大企业家,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