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的灰烬,张东涛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就在义军出发前一天的晚上,他终于收到了最为关键的情报文书,这份文书告诉了他,如何击败朱仙镇驻扎的朝廷大军。
尽管张东涛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吴宗睿会要求他全力的支持李自成,甚至要求他协助李自成打败朝廷大军,不过吴宗睿的命令,张东涛会不折不扣的执行,想方设法也要做好。
地上的灰烬很快被微风吹散,恰巧李岩也过来了。
看见张东涛脸上轻松的神情,李岩也受到了鼓舞。
“李副总管,三十万军士做好了准备,计划明日卯时出发,您还有什么命令吗。”
“嗯,有两件事情,你去落实一下,第一,两万老营的军士,行军的时候在大军的最前方,每一名老营的军士,必须带着五名新营的军士,混合编队,第二件事情,所有的骑兵在队伍的最前方,行军的时候,他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要是精神萎靡,严惩不贷。”
李岩楞了一下,老营和新营的军士混编行军,义军还从未如此做过,李岩有些担心,如果老营的军士瞧不起新营的军士,相互之间产生了矛盾,岂不是影响了整个的大军。
“李副总管,老营和新营的军士混编行军,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适应。。。”
张东涛挥挥手。
“没有什么不能适应的,军令如山倒,任何人都必须服从,明日一大早出发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们,只要是我指挥作战,他们都必须这样。”
李岩没有马上转身离开,抱拳对着张东涛开口了。
“张副总管,我明白了,若是老营和新营的军士真的能够融为一体,那我义军的战斗力将要大幅度的提升,张副总管,我一定竭尽全力,让他们真正的融合起来。。。”
。。。
朱仙镇,湖广剿总兵官左良玉率领的五万军士,以及其余四镇的五万军士,悉数抵达,在朱仙镇南门外设立了临时的军营,全部都在这里驻扎。
左良玉与四镇的总兵悉数都来到了朱仙镇五省总督临时行营。
五省总督洪承畴严厉的命令,出乎了他们的预料,特别是左良玉,本来还想着讲些价钱,诉说什么难处,以便得到更大的好处,不过看了五省总督府的钧令,他不敢开口,迅速率领五万军士,急行军来到了朱仙镇。
左良玉麾下已经有十来万的军士,不过有很多都是降兵叛卒,桀骜不驯,不仅仅是喜欢骚扰和劫掠百姓,甚至相互之间也不能够融洽的相处,按说这样的军队,不可能有多强的战斗力,关键时刻不一定能够依靠,不过大明朝廷能够调动的兵力已经不是很多,随着张献忠离开四川,朝着南直隶的方向进发,南方各镇的兵力迅速朝着南直隶集结,无法抽调到北方来作战,所以左良玉隐隐成为了皇上和朝廷不得不倚重的军官。
左良玉麾下军士抵达朱仙镇的当天,就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一是左良玉麾下的军士,与其余四镇的军士发生了一些小规模的冲突,闹得不可开交,险些动用了刀枪,最终还是左良玉亲自出面,才化解了纠纷,二是左良玉麾下的军士没有老老实实的在军营里面,他们依旧是外出骚扰周边的百姓,甚至准备进入朱仙镇,要不是洪承畴派遣的军士守卫在南门,不准他们进入,朱仙镇的百姓都要遭殃。
尽管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但左良玉暂时没有遭遇到训斥,这也让左良玉有了一些底气,知道自己麾下的大军是朝廷不可或缺的力量。
五省总督临时行营,厢房。
洪承畴看着站在面前的左良玉等人,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诸位,你们都来了,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说完,洪承畴率先走出厢房,左良玉等人也跟随在身后。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岳飞庙,这一次,岳飞庙的长老没有出来迎接。
洪承畴带着众人进入岳飞庙,率先拜祭岳飞,左良玉等人见状,也纷纷跟着拜祭。
拜祭完毕,就在庙里,洪承畴看着众人开口了。
“诸位,我带着你们拜祭岳王,是希望你们学习岳王精忠报国之举,当下流寇肆虐,中原处于危急的时刻,皇上和朝廷对我们寄予厚望,期盼我们打败流寇,还中原的安宁,我等不能够辜负皇上和朝廷的期盼,务必要在朱仙镇打败流寇。”
“当年的岳家军,纪律严明,异常的强悍,其对手都说,撼山易憾岳家军难,那是何等的风光,我等今日在岳飞庙,也要有此雄心,希望诸位能够约束麾下的军士,爱惜百姓,秋毫无犯,以得到朱仙镇百姓的支持。”
“诸位都是我大明之精锐,今日在这里严阵以待,准备痛击进击开封府城的流寇,我代表皇上和朝廷,感谢你们。”
“有句话我要说在前面,大战来临之际,若是有人临阵脱逃,或者是不服从指挥,我一定会代表皇上和朝廷严惩不贷。”
。。。
回到临时行营,左良玉跟着洪承畴进入了厢房。
刚刚坐定,洪承畴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