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莱新军放你们回来,想让你们说什么,都说出来。”
跪在最前面的军士,没有抬头,伏地开口了。
“禀报大王,官军让我么带话,徐州州城已经被他们占领了,由宿州前往凤阳、河南的官道,也被他们封堵了,如果义军一定要硬闯,他就彻底剿灭我们。。。”
“混账,登莱新军凭什么这么说,真的以为我害怕吗。。。”
张献忠的怒气再次上升,不过他们没有下达大军出击的命令。
这些被登莱新军放回来的义军军士,是绝不会说谎的,而且张献忠也知道登莱新军的名气,当年登莱新军负责剿灭义军的时候,闯王高迎祥,以及李万庆等人,都折损在登莱新军的手中,那个时候,张献忠也知道,登莱新军是不能够招惹的。
登莱新军明明在辽东和山东,为什么会进入南直隶。
沉默的时间有些长,眼看着张献忠发脾气,不会有人开口。
终于,张献忠醒悟过来了,他看着跪在面前的军士,无奈的挥挥手。
“将他们全部带下去。。。”
“大王,饶命,饶命啊。。。”
看见求情的军士,张献忠的怒火突然再次爆发,他本来不想杀这些被登莱新军放回来的军士,但军士怕死的态度让他格外的恼火。
“把他们全部押出去,全部杀了,不知道拼死抵抗,投降了官军,还好意思求情。。。”
十多名瘫软的军士很快被架走,他们知道张献忠的脾气,这个时候不管怎么哀求,都难免一死,索性不开口了。
最后一名军士被架走的时候,张献忠突然再次的挥手。
“先将他们看押起来。。。”
周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如果盛怒的张献忠杀了这些人,在义军之中的影响肯定是巨大的,其他的军士遭遇这样的情形,再也不敢回来,如果今后遭遇到败仗,军士就会舍命逃走,再也不敢回到义军之中。
十多名军士全部被带走之后,张献忠对着身边的亲兵开口了。
“拿地图来,快点拿地图来。。。”
多年征伐,张献忠知道看地图的重要性,只是他的学识不高,很难看懂复杂的地图,所以他看的地图,都是重新画出来的简易地图,看上去一目了然。
张献忠俯身看地图的时候,周遭依旧沉默,没有人开口说话。
孙可望一脸的懊恼,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李定国的脸上依旧带着悲愤,艾能奇的脸上恢复了常态,什么都看不出来。
终于,张献忠抬头了,脸色阴沉。
“义军进攻徐州,威胁到了山东,所以登莱新军才进入南直隶,他们是想给我们教训,不是想着和我们作战,要不然就不是先头部队遭遇伏击那么简单了。。。”
张献忠略微停顿的时候,孙可望马上开口了。
“义父说的是,登莱新军堵住义军前往河南的道路,就是想着给我们颜色。。。”
张献忠脸上浮现出来怒气,看着孙可望,张了张嘴。
“可望,那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往什么地方行军,北面的徐州被登莱新军占领,南面的道路和西面的道路都被登莱新军封堵,难道我们往东面行军吗。。。”
孙可望用力的点头。
“义父,大明漕运总督丁启睿率领的重兵,全部驻守在宿州,这样淮安府城的防御必定空虚,我义军快速朝着淮安府城的方向行军,进攻淮安府城,要是义军能够攻陷淮安府城,我们就不必畏惧登莱新军了。。。”
张献忠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大明的漕运兵丁,重点驻守宿州,守卫凤阳府城,毕竟义军从徐州出发的时候,没有隐瞒行踪,也没有进攻淮安府城的想法,这样丁启睿自然会率领重兵护卫凤阳以及宿州等地。
如果这个时候朝着淮安府城的方向急行军,赶在官军的前面,出其不意的拿下淮安府城,到了那个时候,淮安府城内的财富,足够支撑义军任何的行动了。
“定国,能奇,你们是什么想法。”
李定国和艾能奇都没有开口。
张献忠再次的挥手。
“定国,不要去想文秀的事情了,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为义军的下一步着想,如果我们能够拿下淮安府城,说不定能够从登莱新军的手中,救出文秀。。。”
张献忠说出这些话,李定国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