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睿站起身来,慢慢的踱步,走到了曾永忠面前的时候停下了。
“东林八君子,你们都知道,他们要求官吏廉洁奉公,要振兴吏治,开放言路,要革除朝野积弊,反对权贵贪纵枉法,这些提议,不论何时何地,听起来都是很不错的。”
“可惜啊,当这些东林党人掌握了权力之后,一切都变化了。”
“下面我就来说说东林党人和复社的三大罪状。”
“第一,激化党争,党同伐异,无所不用其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东林党人与魏忠贤等人的争斗,也就是东林党与阉党的争斗,我不多说,东林党人能够很好的把控舆论,在这场斗争之中获得了极大的声誉,以至于你们都认为东林党人是正确的,不过阉党灭亡之后,东林党人的党争是什么情况,你们都清楚,他们不仅仅对那些所谓的异端无情的打压,甚至出现了很多的内讧,袁崇焕遭受到波及,阮大铖反叛就是很明显的例子。”
“第二,东林党人与复社要求其他人忠君报国,支持国家大义,但是轮到自身出力的时候判若两人,将自身的利益凌驾于国家之上,极度的虚伪自私,最为明显的例证,就是废除商贸赋税,一方面东林党人与商贾相互勾结,大发商贸交易之财,另外一方面,却不愿意缴纳一文钱的赋税,本次朝廷推行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的事宜,包括前面推行的征收商贸赋税的事宜,侵害到这些东林党人的利益,他们不反对才奇怪了。”
“第三,大部分东林党人和复社之人,志大才疏,以道德卫士自居,他们入朝为官,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业绩,却以攻击同僚为最大的任务,他们自我感觉都是治世之良臣,实际上外不能够消灭后金八旗军,内不能平定李自成张献忠的民变,经济上没有富国强民的手段,军事上没有灭敌平天下的本事,最终就是依靠一张嘴了,且依靠这张嘴,获得了权力。”
“再来看看东林党人提出的官吏廉洁奉公,要振兴吏治,开放言路,要革除朝野积弊,反对权贵贪纵枉法,他们自身做到了吗,根本没有做到。”
大殿里面极其的安静,曾永忠、史可法与洪承畴,听得非常认真。
吴宗睿说完之后,他们依旧在思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曾永忠再次抱拳的时候,吴宗睿挥挥手。
“先生,就按照我刚刚所说,你拟一份文书,将主要的意思告知路廷,就让路廷按照这个思路,去对付东林党人和复社之人,要让他们的嘴脸彻底暴露出来。”
“东林党人和复社以前依靠的就是掌控欲舆论,现如今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给他们任何蛊惑民众的机会,将他们彻底打压下去。”
“东林党人与复社的背后,就是南方的部分士大夫和商贾,这些人的力量不小,我们必须要从根本上动摇他们的根基。”
“你们都要记住,我们打击的不仅仅是东林党和复社,我们打击的是一种思想,一种就知道喊口号、就知道拿着道德的大棒要求他人,就知道搅乱局势、不做实事,自身却贪图享乐、不肯奉献、极度自私的思想,这样的思想绝不能蔓延,务必从根本上打灭。”
吴宗睿终于说完了。
曾永忠也终于开口了。
“皇上深谋远虑,臣等不能及,臣以为,皇上已经指明了解决南直隶乡试问题的办法,接着就是卢大人好生的去实施了。”
吴宗睿指了指放在桌案上面的一份文书。
“这是我想到的应对办法,你们拿去商议一下,定下来之后,马上廷寄到南京,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南京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总是要来,我们索性让钱谦益等人好好的发挥一番,让他们暴露出来本来的面目,接下来将他们的面具摘下来。。。”
曾永忠等人离开大殿之后,廖文儒进来了。
吴宗睿看了看廖文儒。
“文儒,你适当的提醒一下刘宁,让他不要心急,有些事情要慢慢来,局势一时间出现不利的变化,并不是坏事情,这就好比是身上出现了脓疮,有时候脓疮破了,更好医治,还有一点,刘宁必须明白,马背上能够打天下,可马背上不能够治理天下。”
廖文儒抱拳开口了。
“皇上,臣一定提醒刘都督,臣觉得,刘都督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征伐厮杀,有些事情不会想的那么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