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旖旎之时,刘方的老脸上,也不禁泛起病态的血红,可想他此刻何等的激动。
但一看到心情不太好的薛昌,他才强行压住心头旖念,道:“南阳候,等有朝一日,我登上大位之际,定会为你平反,重修你们薛家名望!”
薛昌依旧苦笑连连。
刘方见状,便又道:“不如这样,我在给你三千城防军,你让人带着他们巡视大街小巷,凡是有议论,宣扬此事者,都重罚之,想来那群升斗小民,也不敢再多说,过几日说不定就忘了!”
薛昌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于是他立刻叫来家中三个子嗣,让他们找刘方要人。
城防军大将军,也是刘方的人,所以刘方轻易给薛昌的三个儿子,一人分了一千城防军。
第二天,京城街道之上,到处都充斥着城防军。
凡是有人谈论薛家人烛的人,上去就是一顿鞭子猛抽,打的满身是血。
但也有骨头硬的人横在路当中,指着城防军怒斥道:“你们的鞭子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说话的是个读书人,满脑子都是刚直不阿。
城防军最前面,鲜衣怒马的薛家大子,闻言不禁一声嗤笑:“酸秀才,我看你是读书把脑子都读傻了,你说我们堵不住?你看看堵住了吗?你听听周围还有谁在说这件事吗!”
读书人四下一看。
果然,没人敢说。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薛家大子,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如果怒火能杀人,薛家大子已经死了百次千次。
但是,没有声音。
没有人开口。
这鞭子,真的就堵住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你们,你们……”
读书人浑身一个寒颤,无力地倒退几步,指着薛家大子,话都说不真切了。
薛家大子看的这一幕,仰天大笑:“我们怎么了,我们薛家岂是你们能指摘的?敢指摘,就别怪我薛家的鞭子不留情面!”
啪!
说着,他一挥手中鞭子,抽在读书人身上,直抽的他皮开肉绽,痛快哀嚎。
随后,他一夹马镫,带着一群城防军,策马而去。
走了好远,这条街都依旧是静悄悄的,没人敢提人烛的事。
在京城其他地方,薛家另外两子,带着城防军禁口的效果,一点也不比薛家大子效果差。
那些百姓,就算眼睛都瞪出血,拳头都攥碎骨,却依然没人敢再开口谈论。
似乎,人烛的事情,立刻就被压了下来。
在一家客栈中,袁无崖望着街道上来回疾驰的城防军和薛家人,愤怒不已,却无能为力。
他低声喃喃着:“皇上,您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皇宫中,周擎天正在承乾殿中。
慕容轩辕跪在他面前。
一旁,太监则在汇报京城大小街道上,发生的事情。
当听到薛家强势镇压京城万民之口时,慕容轩辕不禁叹了口气。
皇上这次,实在是太小瞧薛家了。
这种反制手段,简直堪称儿戏。
这不,薛家稍微动了动手指头,全京城上下,就没有人敢再说这事了。
看来,是已不可为,明天小朝会上,自己准备自断一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