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许敬宗?”陈应诧异的问道:“他不是在涟州任别驾吗?怎么他回长安了?”
“陈郎君有所不知!”许二娘道:“族兄那个涟州只是一个虚职,没有实缺,他这半年以来四处寻找门路,一直不得法,如果整个借酒消愁,整个人都快废了!”
听到这话,陈应心中暗喜。陈应最苦恼的莫过于,他如今没有一个可以用的谋士,趁他进行长远规划。许敬宗虽然名声不好,却不可否认,许敬宗非常有才华,武则天能够上位,除了自身的聪明才智之外也和许敬宗的鼎力支持是分不开的。
没有想到许敬宗会混得如此落魄,如果这个时候施恩于许敬宗,很容易得到许敬宗帮助,至少大事可期。
陈应略作思索,毫无犹豫的道:“许掌柜还请稍待,待陈某稍作准备再去见令兄!”
陈应并没有立即前往许敬宗的住处,而是准备摆齐武功侯爵的仪仗。
自从陈应从修武县伯擢升为武功县侯,除了赏赐金鱼袋之外,陈应还赏赐了一套侯爵依仗,不过陈应从来都没有用过。
身为六等开国县侯,依仗队陈应是没有养在府里。不过有钱可以租来,陈应在许记客栈等了莫约小半个时辰,一队浩浩荡荡的仪仗吹吹打打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六行仪仗前导,共十八个人,其中有两支金铜叶节、四枝麾枪、四枝豹尾枪、两面红色门旗、两面黑色门旗,中央簇拥着一杆蓝底红字大燾,上面用斗大的隶书书写着:“武功县侯陈”五个大字。
大燾迎风招展,向路旁围观的长安城百姓黎庶昭示着拥有陈应尊贵的身份。大唐初立,勋贵显爵多如牛毛,长安作为大唐帝都,老百姓见识颇广,一个六等开国县侯对于百姓来说,那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可是对于长安王公多如狗,伯侯遍地走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但是,陈应的这个武功侯可是全凭战功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一点水份都没有,和那些世袭贵族不同,这代表着陈应的武勋。当然,如果真是哪怕世袭侯敢在长安城里摆侯爷的谱,保准长安城的百姓吐他一脸唾沫。
望着武功侯的仪仗队,周围百姓议纷纷。
“这就是那个连败突厥四阵的陈武功?”
“不错!”
“就是他!”
“那他身边的俏娘子是谁?是武功侯的夫人?”
“屁,许寡妇都不认识了?”
“许寡妇怎么跟武功侯搞到一起去?”
“姐儿爱俊,许寡妇也是一个没皮没脸的,肯定是勾引人家武功侯,这武功侯血血气方刚,着了许寡妇的道。”
旁边街道百姓的议论,传入许二娘的耳中,许二娘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扭身就跑。
只是看着许敬宗的模样,许二娘就忍了下来。在这个世道上,要想活下去颇为不易,若不是许敬宗多处照应,恐怕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
如今,或许陈应可以帮到许敬宗,别说这些污言碎语,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许二娘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