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虽然风还是不小,然而却可以行军,陈应下令部队开拔,安西军将士朝着西域疏勒城方向前进。
……
长安,太极宫武德殿下,李渊望着李建成在鸡泽泊被伏击的奏折,脸色阴沉的道:“来人,速速宣裴寂进宫议事。
内侍匆忙离去。
就在李渊急不可耐的时候,裴寂快步而来,向李渊行礼。
李渊拿着李建成遇袭的奏折道:“裴三,你怎么看?”
“这……”裴寂沉吟起来,李建成遇到明眼人肯定会想到是秦王李世民动的手,毕竟秦王府与东宫斗争日益激烈,一旦李建成遭遇不测,李世民就是第一人选。然而,凡事都有两面性,如果是李建成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想要嫁祸秦王,这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裴寂想了想道:“想来这是河北叛军余孽所为,既然太子殿下无恙,不如下令处斩被俘虏的匪徒!”
听着裴寂的话,李渊深以为然。
如果李建成真遭遇测,他很可能是李世民所为,但是现在李建成安然无恙,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李渊道:“对于西域……之事,你是怎么看的?”
裴寂沉吟道:“陛下你担心养虎为患?”
李渊点点头。
裴寂苦笑道:“陛下所言极是,河北两次叛乱,就是前车之鉴,如今河北之乱刚刚平息,突厥又虎视眈眈。如何免掉陈大将军西域大都护?”
李渊皱起眉头道:“陈应现在还是朝廷的功臣,若是没有理由,岂能随意免掉他的西域大都护之职,如此一来,怕要寒了文武之心。”
裴寂眼珠子一转,突然笑道:“陛下,臣倒是有个办法……”
李渊好奇的道:“什么办法?”
裴寂道:“太尉、司空、司徒谓之三公,陛下何水在三公之上,增置三师,曰太师、曰太傅、曰太保,是为上公……
李渊面露讶色:“上公?”
“不错!”裴寂道:“陈驸马虽然是陛下晚辈,但是君臣之别,先公后私,陈驸马为大唐开疆列土,增置百邑,如果大功,非三公之位不可酬也,屈突大将军可从兵部尚书,擢升至太尉,空出兵部尚书之职,赏赐杜伏威,秦王殿下可升至司徒,而陈驸马,则可以升至司徒,如此以来,既可封赏有功之臣,亦不至于大权旁落!”
李渊点点头道:“裴三,还真有你的,封陈应为司空!”
司徒掌民事,郊祀掌省牲视濯,大丧安梓宫。只是一个虚职,平时并没有什么实权,而司空则不一样,司空是实职,掌握水土事。凡营城起邑、浚沟洫、修坟防之事,则议其利,建其功。凡四方水土功课,岁尽则奏其殿最而行赏罚。凡郊祀之事,掌扫除乐器……凡国有大造大疑、谏争,与太尉同。
这个司空,其实就是工部尚书的别称,不过品阶却远比工部尚书要高。
这样以来,就可以把陈应从兵权上剥脱出来。
司空不掌握着军队,只管各地工程建造。
这就是官场中,最典型的明升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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