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应肉麻的情话,李秀宁娇羞无限,慢慢的有了感觉,只是身子不便,而且想法却更加强烈,李秀宁只好借其他事情来转移她自己的注意力。
李秀宁斟酌了一些词语道:“陈郎,你打算怎么办?”
“看来,我是锋芒太露,让人忌惮了啊!”陈应无奈的苦笑道:“大唐有秦王、有太子,有数十上百万大军,区区一个陈应。何足挂齿,如今便迫不及待的要剥夺我的兵权……”
李秀宁愤愤的道:“阿爹身边出了奸臣,阿爹也是老糊涂了!”
陈应悠悠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
李秀宁望着陈应道:“陈郎以为如何?”
陈应冷冷的笑道:“关陇世族,天下门阀,支持大唐,大唐初立,口惠而实不至。但他们心中不甘,挑起河北之乱只是其一,只怕江南也会再起波澜,不过,惧怕我,却是实实在在的。不仅是朝中大臣,恐怕世族门阀,他们一样也恐惧我!”
李秀宁闻言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
陈应淡淡道:“我在西域,手握十万大军,他们就感觉如芒在背,他们想要让我,离开西域,返回长安,实际上,是真怕了我,在他们看来,若是让我留在西域,长此以往,西域就便不是大唐西域了,因此,世家们迫不及待地,要将我打发回长安去……最重要的是,他们看上了西域的巨大利益,这里拥有上千万倾良田,数千万倾草场,还有大量的钢铁、煤炭、猛火油、玛瑙、玉石、宝石、金银铜矿,只要陈应失势,或者说,我死了,他们才可以放心的吞下西域这块肥肉!”
李秀宁愤愤不平的吼道:“他们敢,这里的东西是我们儿子的,谁也抢不走,谁要是敢抢,我跟谁拼命!”
陈应僵硬的移开了落在李秀宁身上的视线,重重的喘口气。
陈应瞥了李秀宁一眼,漫不经心的警告道:“三娘,现在整个关陇世家,天下门阀,都惧怕我这个镇国大将军,在他们看来,哪怕是加上陛下,都不是我的对手。他们不敢让我在西域好好经营,而是趁着西域新纳,我们立足未稳,便迫不及待的下刀子!”
李秀宁皱起眉头,呼吸有些不稳道:“怕又有何用?”
陈应摊手,眼睛睁的大大的,故意露出一脸天真纯良的样子,无辜的道:“问题就在于此,彻底击败西突厥之前,关中世族,天下门阀,甚至朝廷不会给予我,任何实质性的支持,我们在西域只能靠自己。”
李秀宁望着一脸轻松,毫不担心的样子,问道:“陈郎似乎早有应对之法?”
陈应悠然笑道:“有,有上中下三策。”
李秀宁立马挺直了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但闻陈郎妙计,何以安天下!”
陈应一脸郑重的道:“上策是,我马上起兵清君侧,联络不满朝廷的世族和门阀,奉天靖难,以讨不臣,一举击杀关中,而后瓦解大唐,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李秀宁摸着陈应肋部软肉的手,陡然用力,她的手拧着一块软肉,三百六十度施转,陈应一口凉气从心中抽起,疼得呲牙咧嘴道:“三娘,住手,疼,疼啊!”
李秀宁凶巴巴的望着陈应道:“你敢!”
陈应苦笑道:“当然不敢,只是说说而已,这样以来,恐怕天下就要四分五裂,血流成河了!”
李秀宁盯着陈应良久道:“你知道就好!”
陈应继续说道:“中策是向陛下请命,以大司徒的身份,返回长安,以实际行动,向皇帝、向世族、向天下证明,陈应绝无反叛之心,若是认为陈应影响了天下稳定,大唐社稷,陈应引身自尽,没有了陈应,没有了镇国大将军,大唐照样稳如泰山。”
李秀宁的的眼睛逐渐亮起来,然后随即昏暗了下来:“不妥,别人要出手,总不能把头伸过去,那下策是什么?”
陈应道:“下策么,下策便是,陈应引兵持续向西攻伐,并以天下立誓,终其一生,不许入关中。”
李秀宁坐到陈应怀里,一动不动。
陈应好暇以整地抱着李秀宁,二人良久无语。
终于,李秀宁终于抬起头,望着陈应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三策皆不可取!”
陈应毫不意外的扯起嘴角,笑容无奈而清冷道:“有!”
李秀宁急道:“什么办法?”
“太子宽厚,大度……”陈应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道:“西域之大,旷古未有,大唐极西,乃是罗马,也就是史书上说载的大秦,我们疏勒距离大秦尚有两万余里,我们可以整饬兵马,为大唐,开疆拓土。是非对错,留给太子将来处置!”
李秀宁闻言愣住了,李渊和李建成是两个类型的人,李渊刻薄,李建成大度,李世民凶狠,如果陈应向李渊交出西域兵权,返回长安,肯定难逃王世充和窦建德的下场。
但是,李建成肯定也要收回地方之权,但是李建成治下,陈应想要做一个富家翁,肯定不难。
因为李建成有足够的自信心,有着足够的人格魅力,让人心悦臣服。
而李渊却喜欢,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陈应心中越来越平静,他在赌李渊不会与他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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