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家老祖没了?!”刘锋大吃一惊,连觉也来不及睡了。
“这种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尽管刘锋之前有各种猜测,但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那传话的仆人也是可怜,跪着低头答道:“回,回族长,是大长老让我们这么做的,他说这个消息目前还不能传开。”
“那他现在为什么又告诉我了呢?还有,消息属实吗?”刘锋又急切的问道。
仆人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
刘锋连忙一拍脑袋,也对,家仆知道什么,他应该去问大长老才是。
那位刘家长老,之前一直在闭关,现在看来,应该是已出关了。
“带我去找大长老吧。”刘锋说着,起身准备走出房门了。
“大长老他,他……”家仆迟疑着,说着些断断续续的话。
“嗯?大长老他怎么了?”刘锋回过头来,道。
“大长老他今早就去投靠罗家了,说以后要成为罗家的首席供奉,为罗功……”
那家仆还未说完,刘锋就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随即又把手抬了起来:“抱歉,太久没睡觉了,情绪难以掌控——其他长老呢?”
“三长老也去罗家了,不过二长老还在,而且和大长老一同出的关。”
刘锋微微缓过气来,什么叫患难见真情啊!
果然,忠于刘家的长老还是有的,他如是想着,差点热泪盈眶。
随后,他脚踩顺风步,飞速赶往二长老所在处,接着……
他就从窗外看见自家二长老手里正拿着个带着“金”字的令牌,好似是在研究,嘴角挂着笑。
“……”刘锋刚缓过来的气儿,又没了。
那二长老似乎也看见了刘锋的不请自来,瞬间将“金”牌放在身后,装作无事人一样,顺便还向窗外的刘锋问了声好。
得,刘锋自己回去了。
三大长老走了俩,还有一个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局势,让刘锋很难办啊。
至于说刘家还有没有别的长老,自然是有的,也有刘家军,但……
如果越走越多,那整个刘家,也就名存实亡了。
“父亲他到底给我留下了个什么烂摊子啊,不会真觉得我能力挽狂澜吧……”刘锋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他也不是没想过,父亲刘守其实是被罗家扣留了,但,然后呢?
罗家直接矢口否认,再加上金州金家那边的插手,雾州仙庭估计不会插手这件事情,即使管了,最多也就做做形式罢了。
世家之间的竞争与较量,或许本就是仙帝所愿意看到的。
刘锋长叹一声,顶着两个黑眼圈,准备出门去散散心了。
从实力或是从心智上讲,他都不能胜任族长一职,但命运偏要他如此。
刘氏院子里的花草倒都还中看,阳光撒下,也有莺歌燕舞,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转。
正当刘锋无心观花时,道路对面忽走过来一名蔽衣老道。
那老道发丝披散,根根仙白,眼中精光显,脸上皱纹繁,右手还拄着一拐杖。
我刘家的防卫力量已经低到了这种层次了吗?刘锋自心里想到。
前面那个进入他书房的机械玩偶没人拦,如今这一看就不是刘家人的老道也没人拦,家族凋敝,可见一斑。
刘锋以为那老道或许也像他一样,来这看看风景的,却不料后者三步跨出,恍惚间就来到了他的跟前。
“贫道观小友,愁容满心忧,何必独自想,不与言四周?”那老道唱道。
刘锋听着,心生困惑,这道人怎知他如今的困境?
“老道,您这唱词似诗非诗,似理非理,我听不明白。”
那老道忽又一笑,嘴中牙齿已残缺过半:“小友,你那困境应绝未绝,应解未解,我却懂得啊。”
接着,他又言道:“刘家铺张数百年,祸根早在此中显,而今风折一逝去,大厦将倾一瞬间。”
刘锋心中暗惊,此人知道他刘家老祖是风折真君刘无处,想来也是有点来头的,于是态度愈发恭谨。
他忙请教道:“敢问老人家有何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