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那天请了假。”
庆行表示这个理由不合理:“请假?请假和接黑杀令不冲突吧?”
祁明楠咳了一声,他马上就要说到关键部分了。
“最重要的是,有人帮他作证,那个人担保他不是那种人。”
“何人?今天谁帮他作证也不管用!”
“洛尘。”
为了让庆行听清楚点,祁明楠还进一步补充道:
“洛尘他是作完证再出的学院。”
庆行:“……”
嗯,总不可能是洛尘和叶初归商量好了让叶初归来杀洛尘的吧?
随后,祁明楠又叹息了一声:“就是这样,黑杀阁不算太强,但很麻烦,其他山雾学院练剑的,也各有其不在场证明。”
庆行听着,双眼又湿润了起来:“哎,我这院长还是太不称职了,早知道多派点留院仙师了……”
“院长,我们当时也有事,这种事情的发生,很难预测到的。”
庆行点了点头:“洛尘回来了吗?”
“还没有,院长,早点歇息吧,说不定他们明早就回来了。”
庆行又醒了一把鼻涕,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
金州,器仁宗。
即使是在深夜,这里仍然会灯火通明,噪声轰隆。
灯火不会带来温暖,噪声却依旧使人烦躁不安,因此器仁宗四周都刻有消音的大型阵法。
这不是为了四周的居民考虑,只是说仙庭来检查时好做做样子。
然而,今日器仁宗的灯火却暗了些许,就连那许久未停止的仙器生产流水线,也罕见地停了下来。
只因,这里马上将降临一个不速之客了,而且是器仁宗宗主很不想见到的那位……
空间微微波动,然后像一扇门打开了一样,一个人凭空出现。
那人生得个方正的脸,眉方横,眼正锐,一出来,就言道:“金州器仁宗恒器真君金持绝何在?”
接着,那金持绝似乎早有准备,飞了出来,与他在空中同立,拱了拱手,道:
“想不到赵大人突然来访,想来是借用了那位的力量了吧?”
“来,许久未见,请宗内一叙。”
那方正脸是一点都不给面子,哼了一声:“上次的账,还没算呢,就在这聊。”
金持绝尴尬一笑,但还是使用了一种仙器,将二人包裹在其中,空中聊就空中聊吧。
“赵大人所来何事?”金持绝这个时候又有点装糊涂了。
那赵大人缓缓说道:
“按原则来讲,那位的计划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但你却插手了,连续出手了两次。”
“雾州刘守,因你而死,这命途又一次发生了变动。”
“我说的,可有误?”
金持绝老脸一笑:“哈哈,赵大人有所不知,我出手之后,那位大人的计划才能更好的进行下去啊!”
“您前面说我们器仁宗吵,我们是立刻整改了啊。”
“我们金家,对宋仙帝乃至整个仙界,那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三个啊字,表达出了金持绝的心意,但赵构可不吃这一套。
“哼,按原则办事,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但仙帝仁慈,这次放过了你器仁宗,还有你金家。”
“要是再有下次,我必将亲自出手,将你们抓回中州仙牢!”
金持绝连忙称是,接着目送赵构以同样的方式离开。
虽然他脸上陪着笑,但心里却不一定那么喜欢那赵大人,只是说那家伙认死理,难缠罢了。
好他个穷理真君赵构,敢对他这么说话,都是同一境界的,拽什么拽!
等着瞧吧,未来那仙帝是姓宋还是姓金,还真不一定呢……
金持绝想到此处,面不露声,随即回器仁宗了。
很快,那宗内的灯火和噪声又重新多了起来,诉说着这夜色下别致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