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贵妃表情凄切,仿佛受了莫大的打击。
泽灵帝一听,面色一白,急呼道:“灵儿,你休要乱说!那可是她的亲皇兄!”
说着,泽灵帝将众人挥退,房中只余下四人。
泽灵帝看向榻前依旧不动的黑衣侍卫,怒声道:“退下!”
凤倾华道:“父皇,他不用走,信得过,儿臣也想听听看,甄贵妃到底是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如今我大病初愈,旁人谁都信不过。”
“曦岚,朕是你父皇!难不成还会害你!”泽灵帝怒道。
凤倾华凉凉一笑:“那父皇是信儿臣,还是信母妃?”
泽灵帝一时语塞,他现在,谁都不信。
但一个侍卫而已,大不了后面杀了便是,便没有再强行勒令他退下。
凤倾华拉过战北霄:“你坐下吧,这事一时半会是说不清楚的,站着累。”
战北霄双腿还有伤,长时间站着总是不好。
战北霄也不多话,直接拉过一把椅子放到榻前,坐在凤倾华身前,呈护卫之姿。
这会殿内三人都坐着,只有泽灵帝一直是站着的,他站在正中,一方面要看内室的女儿,一边还要看坐在桌前垂目落泪的妃子,这会见自己的女儿招呼了一个小小的侍卫坐下,却没有招呼他,心内不平。
“曦岚,你到外面来坐,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便是。”泽灵帝道。
“父皇,女儿刚刚醒来,四肢无力,有还有些晕,还是躺着比较好,既然甄贵妃有证据,您让她拿出来便是,女儿在里面也都能够听到。”说着,凤倾华当真就这么躺下了。
甄贵妃听得清清楚楚,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一道淤狠,怎么可能信她的话。
然而泽灵帝到底宠爱这个女儿,闻言忙道:“那你便躺好,别太费神。”
甄贵妃心绪顿时不平,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幽幽的声音:“证据呢,拿出来吧。”
仿佛对一个奴婢的口气,那般高高在上。
甄贵妃咬牙,起身将一个锦盒中的几封书信拿了出来,亲手递到泽灵帝手中。
泽灵帝表情疑惑地展开,在看到书信的内容之后,表情陡然凝重,沉郁,猛地冲进内室,然而还没靠近凤倾华,便被坐在椅中的战北霄用剑柄抵住胸口。
泽灵帝这会都已经气糊涂了,压根忘记了要治他的罪,而是扬着手中的书信冲着凤倾华吼道:“曦岚,你太让朕失望了,你怎么能对你大皇兄有那般想法,他是你皇兄,身上留有一半跟你相同的血!”
凤倾华起身,接过信,果不其然,是她无比熟悉的信件,内容酥麻暧昧,署名都是一个“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