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面上笑了笑。
她看着那女人谄媚的劲,就觉得这个女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苏离往日在家里的生活的确水深火热。
不过她碍于面子,还是暂时没有表现出来。
她拉了拉身边的苏离,示意她带着自己去她住的地方。
两个人告别了那对夫妇,径直往那小茅屋里面走。
小茅屋年久失修,凤倾华低着头弯着腰走进去,一大股灰尘就呛进了凤倾华的鼻子。
“咳咳,咳咳咳。”凤倾华不住地咳嗽着。
她向屋子里看去,只见这屋子根本就不是传统意义上可以住人的屋子。
房间的角落里面堆满了柴火和一些杂物,到处都是灰尘,根本就是一间柴房。
除了地上放着的两条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棉絮以外,根本看不出来住人的样子。
凤倾华皱了皱眉头,她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苏离。
只见苏离此时此刻也正看着她。
苏离的眼中是求救的眼神,仿佛在跟凤倾华说什么一样。
凤倾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后悔刚刚斩钉截铁地说自己要跟苏离睡一个地方。
就这地方根本没有办法睡人嘛。
“你平时就住这种地方?”凤倾华难以置信。
苏离点了点头。
凤倾华想了想。她最终还是没有退出去,而是拉着苏离,两个人在屋子里的棉絮上盘着腿坐下来。
“这个地方简直就不是住人的。”凤倾华在苏离的耳边小声念叨着。
“他俩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在这里住?”她对苏离说。“你是不是得罪他们了?”
听了凤倾华得话,苏离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她的眼中含着泪水。
“我跟他们不是没有关系。”苏离折了一根小棍,在地上写到。
“那个女人是我的婶婶,那个男人是我婶婶的夫君。”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一直在婶婶家生活。”
“但是婶婶家有一个男孩,所以对于婶婶一家人来说,我始终是多余的,是没用的。”
“婶婶他们夫妇两个经常打我骂我,让我干很多很多很多的活,不让我睡觉,也不让我吃饭。”
“他们说给我吃饭是浪费钱。”
她一边用小棍在地上这些,一边向周围的环境看了看。
“之前我连小茅屋都不能睡,一直是睡厨房。”
“后来突然有一天,婶婶安排我去住小茅屋。”
“她说给我安排了一桩亲事,媒人很快就会上门来提亲。有人愿意给她一笔钱,划签买我嫁给他。”
“那个人就是之前婶婶在你面前提的村头的王老五。”
“王老五今年已经快60岁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天天除了赌钱就是赌钱,每天的生活靠借钱过活。”
“本来王老五有个媳妇,但是媳妇看他实在烂泥扶不上墙,就把他甩了。”
“所以现在这个王老五就剩自己了。”那苏离在地上写到。
凤倾华皱了皱眉头。
这个故事还挺熟悉的,这不就是不发达的农村地区娶媳妇的套路。
像王老五这种的人,在村子里都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像这种人,只要一沾上就肯定没什么好处。
也只有像苏离这种没有依靠的人,才会被卖到这种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