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谭沉默了几秒,慢慢找回了之前那种,就算脸怂,嘴也不能怂。
“你连音乐可以缓解疼痛都听到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听到歌词?你的智商也和你的腿一起摔断掉了?”醋谭对着尤孟想做了一个鬼脸。
“可人家真的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啊~”意识到自己露馅之后,尤孟想也不扭捏,干脆就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开始撒娇。
“啊?疼啊?哪里疼?是腿还是肋骨?”醋谭的表情,从鬼脸无缝切换到担忧。
就在尤孟想觉得醋谭马上就要开口准备再唱一遍特别版的《小幸运》的时候,醋谭却接着来了一句:“疼的话你就忍着点,忍忍就好了。”
果然,有些事情,错过就没有办法再重来了,比如想看到醋谭温柔到能溢出水来的脸。
忍忍就好,什么鬼?
这是刚刚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嘴里能说出来的话吗?
尤孟想有点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再这么笑下去的话,应该会需要在床上多躺很多天吧?
虽然没有再听到醋谭唱歌,但尤孟想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这个跟他说“忍忍就好”的女孩子,不管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和他以前认识的那个火红的小点是一样的。
这次“意外”的重聚,一直梨花带雨的那个女孩子,尽管出落地更加亭亭玉立了,却不是他以前记忆里面的那个女孩子。
现在这超级无厘头的状态,才是他认识的那个醋谭。
“我刚刚找robby取经了,换衣服的话,我就直接把你身上的这件病号服给剪碎了。
然后,我拿一件新的病号服,你可以反穿。
两只手伸进去,一件衣服就罩你身上了。
以前嘛~也没机会见你换衣服,也不知道你身材好不好~
但也无所谓了,你如果身材还算比较好的话,那也是好在前面。
背后肯定是没有什么可以看的,所以,你不想被人护士看的话呢,前面挡一挡就好了。
背后穿不穿衣服也就无所谓了。”醋谭向尤孟想展示了一下,刚刚从robby 那里学到的,给不方便移动、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换衣服最好的方法。
好好的换件病号服,愣是被醋谭说成了关于尤孟想前后身材好不好的“技术性”探讨。
“后背没有看头就不穿衣服的话,那床单要是湿了,难道不是比衣服湿了更麻烦的事情吗?”尤孟想看着醋谭此时的表情,颇有一种自己是砧板上鱼肉的感觉。
“也对哦,床单要是湿了的话要怎么办?
我刚刚问robby的时候,是在问,如果力气不大,又要照顾一个植物人的话,要怎么样才能‘多快好省’地把衣服换好。
植物人应该是不怎么会出汗吧?你离植物人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我向他取经的时候,好像取得太过夸张了。
护士应该会对你的床单负责吧?
哎,所以说,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纸上得来终觉浅。
我还是在你身上实际操作一下试试看再说吧。”醋谭说完,就把尤孟想身上的衣服给剪掉了。
刚刚手术,在尤孟想没有意识的时候,是已经被换上了一整套病号服的。
病号服的设计,本来就是有考虑到要穿脱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