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说,腿部没有打石膏的部位的肌肉做适当的按摩和放松,再过半个月拆了石膏之后,就可以做有针对性的复建练习了。
坐飞机什么的,以尤孟想现在的恢复程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骨裂的部位,恢复到现在的程度,已经不会再有疼痛的感觉了。
因为病患本人也在,而且也并没有什么需要瞒着尤孟想的,所以,醋谭是直接用英文和教授沟通的。
尤孟想听到这里,立马就追问,他现在还需不需要每天都躺在床上静养。
教授的回答是,尽量不要整天躺着,要多运动,避免全身肌肉僵硬,骨折愈合的过程都得要躺着不动的理念是比较落后的,只要尤孟想不做高强度肩部动作,正常的日常生活,都是没有问题的。
尤孟想一脸得意的看着醋谭,他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我每天给你按摩的时间都超过两个小时。你这样要还能全身肌肉僵硬的话,躺在我书房里面让我按摩的那个男人就一定不是你了。”醋大护工相当不高兴地看着尤孟想,这简直就是无视她的劳动啊,有没有。
“我这不是心疼你的手吗?你每天给我按摩肯定会把你的芊芊玉手给累坏了啊。
你们学校医院的教授都说我可以起来自己动了。
我当然要自己好好努力减轻你的负担啊。
你明明是我最心疼的女朋友,我哪里能真的把你当护工啊,你说是不是?”尤孟想见醋谭的情绪不对,立马就转换了画风。
“什么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醋谭有些无奈地带着尤孟想离开了医院。
论说话这件事情,她是怎么都说不过尤孟想的。
醋谭明明知道现在放尤孟想回伦敦,他肯定就是要开始处理工作的,可于情于理,醋谭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那你会陪着我去的,对吗?”尤孟想把醋谭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嘴边,亲吻完之后,才做最后的确定。
“你刚刚也听到了,你的左手最好还要再做一个手术,可以等你的左手先做完手术再回去吗?”醋谭怕尤孟想回去伦敦,工作一忙,左手里面那个细小的定时炸弹又会跑出来作怪。
醋谭没有见过尤孟想生不如死的样子,可光想一想,就够让她心疼的了。
“你肯定是想教授亲自给我做手术的,对不对,和神经离得那么近,怎么也都算是一个精细的手术了。
现在教授在这边度假,你已经占用了人家的时间,让他帮我看片了,总不可能让教授不度假就这么回去给我做手术吧。
人家的假期,搞不好去年就安排好了的。
再有呢,从客观的角度来说,我现在也不具备左手做手术的条件。
我的右手已经打了石膏了,算是处于半残废的状态,要是左手再废了,我真的就彻底生活不能自理了。
左手的骨折都过了快六年了,我也习惯了,不急这一时。
等右手大拇指的骨头长好,石膏可以拆了,我就立马回来做手术,这样可以吗?
我生活不能自理了这么久,已经够惨了,你照顾一下我这个生活处处受限伤病员的感受,好不好?”尤孟想每一句话都是在找醋谭商量。
尤孟想的左手,拉着醋谭刚刚被自己亲吻过的右手,轻轻地左右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