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和泣其实是两种形式,泣不成声是因为一个人伤心到了极致。
爷爷留下的那个铁盒我很好奇,但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勇气打开。
这是爷爷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怕弄坏、弄丢,我怕我肩负不起爷爷临终时的托付。
呆坐了半小时,回过神来的我揉揉脸,略微手抖着去拿那个铁盒。
铁盒有A4纸般大小,有两本厚笔记本那么厚。
爷爷是历史系教授,又是西南地区有名的古文字学家和民俗学者,他给我的盒子多半是书籍、笔记之类的吧。我暗暗想到。
仔细观察铁盒八角有图腾似的印花,虽说是铁盒但是一点锈迹都没有,说明爷爷保存的很好。我拿起来,有重量感,但是摇摇似乎里面的东西填满了,很实心的感觉。
盒子侧边有一个椭圆形的小孔,应该是钥匙孔,爷爷只告诉了我盒子,没告诉钥匙在哪里啊......
我抱着铁盒躺仰在椅子上,脑袋瓜里嗡嗡响。
拿锤子?不行,万一把里面东西砸坏了。用起子撬?不行,这个盒子外观不能破坏了......
想了二十分钟,我再次仔细端详盒子眼孔的时候,发现孔的形状和什么东西很像。
对了,我低头拉开胸前T恤,把小时候爷爷给我的挂件拿出来。
这个挂件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给我的,说可以辟邪,是黄金包裹打磨的一颗虎牙,精工雕刻的牙头处是一只张嘴的老虎,牙身被打磨得锃亮。
我取下挂件,对准盒子锁孔插了进去。
挂件和盒孔很契合,没有阻碍,感觉到底了,我开始慢慢地左右扭动挂件虎头镶嵌部。
向左没有反应,向右,听见咔咔两声,我放慢了速度,屏住了呼吸,盒盖慢慢弹起。
我咽了咽口水,把盒子放到桌上,慢慢将台灯移过来,再将盒盖逐步抬起。
里面是一张照片,感觉很有些年代感了,是黑白加上白色花边的那种老照片,里面是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
在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姑娘,穿着不属于我们本地的少数民族服装。虽然照片像素不高,但看得出姑娘长相精致,而且很有气质。
一个年轻人我一眼认出是爷爷,真帅哦!穿着洋气的西装,带着一副眼镜,温文儒雅的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站在那个姑娘背后。
另一个年轻人,抱着手站在爷爷旁边,身材高达,穿着有点像印第安纳琼斯的装束,还带着一顶牛仔帽。
三个人看着都很开心,面带微笑。
翻过照片背面,写着1946年。就没了......
1946年爷爷应该也就二十出头吧!这个照片,会不会是初恋?难道是叫我帮他去找初恋情人?我去,奶奶知道了在下面会叫你跪搓衣板的。
刚刚思绪飘远,照片下的一本发黄的书马上吸引了我。
那本书静静的躺在盒子里,书页已经发黄的厉害,我生怕一上手就把书给掰碎了。
书封面写着三个奇怪的象形文字,这个字在哪里见过呢?我的大脑飞快运转。
对了,我翻身站起,把我的包拿来翻找,终于找到那封下班时捡到的信。
我对照了一下,盒子里的书封面字样和那封信背面的一串字,样子很像,而且这个文字我应该见过。
突然我:“哦~~”了一声,这个字是爷爷生前一直在研究的古文字,东巴文,对就是东巴文。
在我小时候,爷爷还曾教我识过这个文字,但是由于那时贪玩,没怎么学。
现在后悔死了......
一个中二青年,阴差阳错踏上找寻家族秘密的冒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