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别担心！”公孙菱说道：“姐姐今天就帮你主持公道！”她说着，继续看向我，道：“赵将军，你是个聪明人，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姜妹妹对你的意思，在草原的时候，她为了你左臂残废，容貌尽毁，这件事，我想你不是不清楚吧？”

听到公孙菱的话，我浑身一震，木然点头，道：“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公孙菱继续说道：“容貌对于女孩子来说是多么重要，我想你是知道的！如果是一般女子，在容貌尽毁，身体残废的情况下，只怕只有寻短见一事了！可是，姜妹妹却不同，她虽然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却还是在为着想，他说你需要帮助，于是，她不顾被乌雕伤害的危险，毅然投入乌雕的驯养当中，好在经过她的努力，乌雕已经是她的好朋友了！要不然，你以为她还会活在世上？你以为，你还能用乌雕作战？”

“姐姐！”姜小妹猛然抬头，看了看我，又看向了公孙菱，道：“不是说好不说的吗？”

我的心神也是震撼无比，看着姜小妹，道：“姜小姐，你所做的这些，都是因为我？”

“怎么？你还不相信？”公孙菱冷哼一声，拉过姜小妹，哗啦一下，把对方垂下的左臂衣袖撕开，然后指着裸露在外的左臂，道：“你看看，若不是因为要帮你驯养乌雕，她现在也可以是一个正常人！”

轰隆一下子，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懵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光滑如玉的左臂，左臂上刻着我看不懂的一些花纹，很像一些古老的符咒，这些符咒，在虎牢关上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妖异。

“啾啾啾~”猛然间，天上想起了无数乌雕的叫声，我们抬头一看，就看到黑压压一片，数十只飞禽飞了过来，那些小者如鸡，巨者如牛的乌雕飞了下来，直接落到了我们的周围，无一例外的，每一只落地的乌雕，两只眼睛都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姜小妹。

确切的说，是姜小妹作壁上的符咒。

“这，这是什么？”我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一种古老的符咒！”公孙菱说道：“据说是羌族祖先用来号令群兽的符咒！”

“符咒？”我惊得退后一步，语气艰难的问道：“这些符咒，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在姜小姐的左臂之上？”

“呵呵！”公孙菱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号令群兽有那么容易？”她看了看姜小妹，道：“符咒里面蕴含强大的力量，它可以让一个人成为群兽之主，但是，却需要整个人做出牺牲！”

“那，那个牺牲......”我看着姜小妹看起来光滑无比，但是却始终无力的左臂，道：“就是献祭自己？”

“献祭？”公孙菱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没错，就是献祭了，姜妹妹当时虽然左臂受伤，但是，却尚有复原的余地，然后，机缘巧合之下，她得到了这个符咒，为了能够以后帮助你，她放弃了让自己的左臂复原，直接把符咒一刀一刀的刻在了自己的左臂之上！”

“一刀一刀的刻？”我脸色大变，看着姜小妹，道：“姜小姐，你，你这又何苦？赵云何德何能，需要你如此伤害自己啊？”

“怎么？心里不舒服？”公孙菱冷笑一声，道：“是愧疚？还是心疼？”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我现在的心里确实很不舒服，我从来没有想过，姜小妹居然会如此做，我一直以为，驯服乌雕只不过是姜小妹自己习得的一想驯兽本领，可是，她怎么会这样？一个曾经美若天下，天真烂漫的姑娘，现在却是左臂无力，容貌尽毁，她，为何要这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