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养外甥么？”安迪笑了笑，“那你现在算什么？大娘子养妾生子？”

“这种事，你能想象吗？”李心宁一脸郁闷，“兰蕙在的时候，我真是觉得有些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但她大约也得到报应了，居然难产而死。”

“难产而死，现代的科学技术这么发达，怎么会难产而死呢？”安迪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奇怪。”李心宁叹了一口气，“在之前，没有任何人说她的产检有任何问题。可是，在她难产而死之后，医生的一句抱怨，让我目瞪口呆。”

“医生说什么？”安迪问。

“医生说：怎么这么不知道保护自己？堕胎这么多次，怎么敢再生孩子？！”李心宁说着，又是一声长叹。

“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吧，张兰蕙是你们市的人。”李心宁笑着说，“那时候，老许带着心康常常去你们市跑业务，因为生意上的往来认识了张兰蕙。”

“什么？！”安迪听到这里，有些遗憾，“我能再看看那张照片吗？”

“你看吧。”李心宁将照片递给安迪。

安迪仔细看了看张兰蕙的眼神，她突然很果断地说：“心宁姐，我有一个猜测，你也许误会许总了。”

“哦？”李心宁看着安迪，“怎么讲？”

“看这眼神，是感激，不是爱慕。”安迪指着张兰蕙的眼睛，“我想，你该问心康，当时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