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开着车,缓缓停到了二叶流会馆的门口。大大小小的花篮已经将大门围得满满登登。
简奇胜下了车,随后打开了后座车门,裴兰若一脸冰霜地走下车。她抬头看了看大楼,深吸了几口气,领头走进二叶流会馆。
走到礼金台,裴兰若甩下一个白包,抄起笔准备写名字。
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裴兰若看到他后,轻轻欠身。
“好久不见了,宏伯。”
“你真是个扫把星。”
男人出言不逊,可裴兰若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有一种得意之色。
“托您的福。”
“算你命大,不过,今后我们二叶流的态度是不会改变的。我们一定会击垮你和你的学校。这也是之云宗师的遗志。”
裴兰若上前半步,挑衅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宏伯。
“我们走着瞧吧。两位,请走吧。”
说完,裴兰若走在最前,简奇胜和沈科紧随其后。
此时的灵堂中,惠之云的黑白照片高高挂起,周围是白色的菊花。
几十位宾客和家属安静坐在下面一言不发。
裴兰若领着简奇胜和沈科走进灵堂时,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们。
裴兰若大步走在前,昂首挺胸,完全没有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
灵堂的一侧摆着一桌的白色菊花,裴兰若轻捻两指,拿起一朵,缓步走向惠之云的遗照前。
她高高将白色菊花举过头顶,双脚有节奏的一跺,摆出了一个舞台亮相的造型。
一瞬,灵堂里的众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背叛师门的人竟然有脸回来,更何况,还在灵堂上做出如此挑衅的动作,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一时间,灵堂里的宾客也开始议论纷纷。
裴兰若却完全没有当回事,轻轻放下手中的花后,又继续摆出了一个展示的舞蹈动作。转身走向简奇胜和沈科。
两人准备陪着裴兰若离开时,忽然裴兰若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们俩也去。”
简奇胜指着自己,一脸疑惑地小声嘀咕:
“我也去?”
一旁的沈科点了点头,简奇胜只好拿起一只白色菊花走到遗照前。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刚才裴兰若的动作。
最后也学着她的样子,将花高高举过头顶,双脚也有节奏的跺了一下。
献花之后,他又跺了几下脚,觉得自己发挥的不错,满意地离开了。
沈科走上前,想起自己之前在舞台上的表演,拿起花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像是巫师在求雨一样。
本来窃窃私语的众人,被沈科没头没脑的动作弄得更加莫名其妙,纷纷闭嘴认真看着。
沈科献完花,走向裴兰若和简奇胜,三人径直离开了灵堂。
留下了满屋一脸黑线的宾客。
华宁市的一家酒吧里,裴兰若、简奇胜和沈科坐在一个卡座中。
裴兰若:“今天让你们陪我真是对不起。”
简奇胜:“别这么说,我觉得是非常值得记住的经历。”
沈科:“我觉得我刚才的表演简直到了巅峰!”
三人笑着,裴兰若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裴兰若:“总之,先来干一杯吧!”
简奇胜:“说的就是,今天把工作晚点,喝个痛快!”
沈科:“干杯!”
裴兰若:“干杯!”
简奇胜:“干杯!”
没喝几杯,沈科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裴兰若:“酒量真差,醉的这么快?”
简奇胜一脸狡黠,凑到裴兰若的耳边低声说:
“其实,是我用了一点诡计。”
“什么?”
简奇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一脸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