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奇胜缓缓走到鱼缸近前,发现缸底散落了热带鱼的尸体。
韩健:“师父,真可惜啊,全都死了。”
简奇胜:“为什么会都死了?”
韩健四下查看了鱼缸一番。
韩健:“不清楚啊。”
简奇胜:“真是可怜的鱼啊。”
韩健双手合十,一脸严肃地看着鱼缸里的鱼,轻闭上眼,默默悼念着什么。
简奇胜瞥了一眼韩健,没太在意,随后绕着鱼缸查看了一番。
忽然发现,鱼缸一侧的一个插销被拔了下来。
简奇胜俯下身子,抓着插销重新插了回去。
“咔哒”
“嗡……”
随着低频的噪音响起,鱼缸底部的黑色软管开始飘出一串细小的气泡。
简奇胜盯着鱼缸,缓缓站起身。
若有所思地看着不断上升的气泡。
华宁市交响乐演奏大厅里
华宁市交响乐团正在演奏着西班牙舞曲。
总指挥台上,仇德泽身穿一身考究合体的燕尾服,右手拿着指挥棒轻盈地指挥着,左手随着音乐的旋律打着节拍。
整个乐团在他的指挥下形成了一个整体,各声部充分发挥着自己的特色,在仇德泽的统一指挥下,融汇成一道听觉盛宴。
台下的观众也沉迷在这片音乐的幻境中,心情随着总指挥的手起起伏伏,沉沉落落。
指挥台上的仇德泽紧闭双眼,任凭身体跟随音乐舞动。
手中的指挥棒仿佛有了生命一样,灵巧地跳动着。
聚光灯将整个舞台打亮,每个演奏者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一盏追光紧紧跟随着仇德泽,将他在指挥台上的一举一动都照的十分清晰。
虽然是背对着观众,但他潇洒的动作和优雅的气质,还是吸引了不少观众的注意力。
华宁市交响乐团能有今天的成就,仇德泽的功劳密不可分。
乐曲进入到高潮部分,管乐开始加入其中。
忽然,一声细微的不和谐的音符蹦了出来,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也被仇德泽一下识别了出来。
他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在面前的交响乐团中搜索起来。
他的目光从小提琴一路滑向大鼓,最后停留在黑管手霍乐童的身上。
霍乐童今年二十出头,过耳的长发和金丝眼镜将他一个文艺青年的气质展示的一览无余。
作为交响乐团的一个年轻黑管手,霍乐童平日里一向独来独往,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
相比于有些内向的性格,他的黑管演奏水平倒是还说得过去。
当初面试的时候,仇德泽对这位年轻的黑管手颇有好感。
仇德泽继续指挥着,乐曲也进入到了最后的章节,每个声部的各种乐器纷纷加入其中,一时间宏大的交响乐如同潮水般袭来。
可对仇德泽来说,耳中黑管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分明。
他一心二用,一边继续指挥着,一边将注意力都向霍乐童。
忽然,他发现霍乐童按动黑管按键的手有些奇怪,似乎没办法把按键一下干脆利落地按到位。
所以才会蹦出一两个音准和调值不够的音符。
仇德泽将目光缓缓移向霍乐童的手。
忽然,他惊讶地发现,在霍乐童快速按动的手指中,忽然闪过一个创可贴。
原来左手无名指的指甲上缠着一个创可贴。
仇德泽目光一冷,似乎心中的某些猜想得到了验证。
而他左手一挑,乐章落下了完美的一幕。
他转身致谢,向观众招了招手,露出了自己左手无名指指甲上的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