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作用下,次日直到中午才睁开眼,脚踩在地上有种下陷的触觉,我强忍头痛欲裂的难受,急切的拿出纸杯到饮水机接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
缓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桌上的摊开的两封信,用信封装好,用信封装好,开始思考该用怎样的方式交给逢春。
饥肠辘辘的感觉,如同大海的苦水,一直翻腾,没有停止的意向。于是我来到楼下,准备一边填饱肚子一边继续思考。
太阳犹如燃烧在天空的火焰,不断向人间倾斜过量的光和热,我却觉得这是一种实在,最起码是光明正大的带给人燥热,而不是像李正泽那样背地里算计,如果太阳也有生命,那他一定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徒步来到“秋娟小吃店”,刚一进门就看到老板正在吩咐伙计把打包好的饭送到顾客家里,我瞬间想到一个既能把信给交到逢春手中,又能不让她知道是谁写信的方法。
我走到柜台前,向老板问道:“您这里外送标准是怎么规定的?”
老板一边用计算器核对上午的账单,一边耐心给我讲解道:“附近小区买一份就给送,两公里以上三十起送,如果超出姑苏范围就要根据距离长短来定价,不过很少接到姑苏以外的生意。”
我点了点头,这种经营方式的确很人性化,因为大部分人平常都忙于工作,有的是放假赖在床上不愿出门的,宁可花点配送费也要让腿得到短暂的休息,这点我也理解,毕竟去年的现在,我也经常待在家里,困了就睡,饿了就叫外卖,害得林萱每天都要倒好几次垃圾。
来到靠墙位置坐下,很快一碗新鲜的馄饨便做好,我用手机拍下给逢春发过去,附言道:“看我今天都不上班,刚睡醒就跑来吃小馄饨,够羡慕吧?”
我没指望逢春会接过话抱怨一番,她不像我喜欢发牢骚,甚至给我的感觉就是把工作当成一种享受,当然这只是我根据她独有的淡漠乱想的,在了解到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后,才清楚这是用来掩饰脆弱的面具。
我一口一个馄饨的吃着,片刻后手机响了,是逢春回复的消息,点开一看居然是张照片,内容里的桌子我记忆犹新,正是摆放在客厅的那张,我放下筷子,带着深深的诧异,打字问道:“你今天没上班吗?”
逢春秒回:“没有。”
我第一反应便是她生病了,因为像她这种对待工作极其专注的人,除非有不可逆的理由,不然绝对会按时到岗位上忙碌,于是再次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她的冷漠让我找不到继续聊下去的话题,索性删除对话框,等待吃完馄饨后,再想办法把信通过馄饨店伙计交给她,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半晌,伙计终于回来,他摘下头盔露出被太阳烤红的脸庞,从目光和五官上来看年龄与我相仿,但从他急躁的动作便能判断出应该是学生,既然是学生,待会儿委托他的手便好办些。
下午两点一般是小吃店平淡期,我抓住老板进屋休息的间隙,向坐在风扇旁缓解炎热的伙计招了招手。
他四下环顾一番,用手指着自己,向我投来疑惑的眼神。
我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