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知道题目后,也帮着陆璟翻查那些未解的棋谱,并想办法破解。
第二天林如海、沈良、赵贤等人也来帮忙,沈良还带来了国子监第一围棋高手曹焕。
几人找了几个古谱,试着解了几手,发现破不了局的,便弃之不用。
眼看明天就要比试,棋谱未定,几人都有些着急。
陆璟见此便劝道:“不用着急,时间有的是,若是真解不出来,也无妨。”
沈良急道:“若是解不出来,难道兄长要摆那些已经破解的残局,赌他不知道破解之法。”
陆璟摇头道:“非也,那样被破解的可能太大,只能摆无解的残局,才能大概率保证不输,但也不会赢。”
沈良听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摆弄棋局。
陆璟想了想,与其浪费时间去破解那些难以破解的古谱,倒不如自己造一精妙的残局,于是便将珍珑棋局的构想告诉黛玉、林如海几人。
几人听后都有些惊奇,这种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破解方式确实难以想到,也需要勇气。
于是便按照陆璟的这种设想,结合众人平时研习的棋谱,开始摆棋,又请来几个国手,经过众人合力研究,终于初步摆成了棋局。
黛玉见此不太保险,又设置了一些障眼法和陷阱,即便解了第一步,下面依然是步步荆棘。
十九日一更鼓时,棋局彻底成型,虽然棋谱不同,陆璟依旧将他命名为珍珑棋局,记录下棋谱以及破解之法后,便将之收好。
是夜,沈良、赵贤、曹焕等几人便在林如海府上休息。
陆璟和黛玉收拾好棋谱后,也吹灯而眠。
鸿胪寺国宾馆中,茜香国使团众人聚在一处。
木正南见到了此刻棋谱仍未定下,便道:“不用解了,依我看对方也未必解的了那些残局古谱。”
茜香国使团副使石川义为难道:“那王爷明日如何摆局?”
木正南沉吟一番后道:“就摆联珠百目杀局!”
石川义疑惑道“可咱们也解不出来此局?”
木正南摇头道:“无妨,明天就赌一把,看看对方是否也摆的是他无法解的残局,若是,自然是平手,若不是,我便尽力破解其局,若我能解,而他不能解,则两相抵消,应该也会被判平局,虽然不能赢,但极有可能也不会输。”
石川义见时间不够,只能依木正南之计行事。
随后木正南便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独留下石川义。
石川义见北静王手下的几人离开时,眼中露出怨意,便提醒道:“劳累他们那么久,王爷也该给些赏赐才是。”
木正南嗤笑一声道:“尽是些贪婪无能之辈,不必理会,来此一趟,我才发现这所谓天朝上国处处透着虚弱。”
石川义点头道:“正是如此,单看北静王、南安王爷那些人竟帮着咱们和他们的皇上作对,就能看出他们的朝廷出了极大的问题。”
木正南摇头道:“并非如此,咱们在京中连番试探,若是乾朝强势,必然以势压人,又岂会在意几场比试的输赢。”
石川义见他太过轻视乾朝,忙提醒:“即便乾朝虚弱也比咱们强了些,而且乾朝素来标榜礼仪之国,向来讲究先礼而后兵,如今不理会咱们,也有这个因由在。”
木正南嘲讽道:“什么先礼后兵,我看是色厉内荏,无力出兵罢了。”
石川义叹口气,摇摇头不再谈论此话题,而是问道:“明天万一王爷输了呢?”
木正南不满的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才道:“无能明天是输是赢,这局都是咱们赢了,如今已经试探出乾朝内忧严重,是只病虎,只能吼叫几声,摆摆嘴上的威风罢了,如此一来咱们便少了很多顾忌,能够从中捞取好处,壮大自身。”言谈中木正南毫不掩饰的露出自己的野心。
石川义见此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虽然小王爷聪明绝伦,智计无双,但权欲太盛,野心太大,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话不投机,木正南也不愿再和他多说,便打发他回去了,然后吹灯休息,养精蓄锐,以待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