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笑道:“有杨司令帮忙盯着你还担心?前些天就批下来了,住房的事儿也给你办妥了,按你的职位分到两室一厅一院,不够用的话你后头自己扩建。”
祁焱:“多谢,回头请你吃饭。”
新修的家属房数量并不多,得排队分,杨司令不好在这方面过多插手,能这么快就有结果,肯定是熊飞帮的忙。
“嘿,你突然这么客气我心里怪瘆得慌!”
熊飞私下里就是吊儿郎当的性格,他粗声粗气道:
“真要谢我就赶紧带着喜糖和嫂子归队,我天天看着薛易那小子春风得意的模样就难受,等你回来,他就得乖乖滚回万年老二的位子上去!”
“还有你手底下那几个刺头,不服姓薛的管,这两个月被收拾得可惨可憋屈,天天跑来问我你啥时候回去。”
祁焱沉吟片刻,给了个明确的答复,“八月十五号动身。”
“转告司务长让他先帮我准备一套桌椅柜子,其他的等我媳妇过去了自己挑。”
家具的事自然没问题,只是对于动身时间熊飞有些不解。
“江老说你腿伤已经好全了,你还要在老家窝到八月中去?喜酒办了就赶紧买票过来啊!”
祁焱语气中带着淡淡笑意,“我媳妇年纪小,没出过什么远门,随军前让她多和家人待一段时间。”
熊飞听得牙酸,这还是那个生人勿近的训练狂吗,三句不离我媳妇,铁树就算开花也不能连芯子一起换了吧!
“哎,我说你一个男人不能……”被媳妇吃得死死的,到时候准在你头顶上撒泼!
祁焱淡淡道:“就这样,先挂了,我媳妇还在等我。”
我字方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熊飞:“……”
靠,你有媳妇你了不起!
熊飞猛灌一口水冷静了下,然后给自家老爷子挂了个电话过去,“喂,老熊同志,你上回说的相亲我同意了!”
挂掉电话,祁焱同村长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却被一大群哭哭啼啼涌进村支部的村民拦住了路。
“村长,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啊,我们连县医院都去过了,钱花完了不说,医生开的药也没起作用,我家黑蛋昨晚痛得哭了一晚上!”
“我家铁柱也是,半边脸被叮肿了,皮子烂兮兮的,一碰就流脓水,擦啥药都不管用,今早起来还发烧了……”
“往年野蜂也蜇人,但那是因为娃儿调皮去掏鸟蛋捅蜂窝,把野蜂惹到了,可最近这些野蜂无缘无故伤人,我今早去井边打水就被蜇了一口,回去的路上还扭了脚,倒霉的要死!”
“主要今年野蜂太毒了,被蜇伤涂药也都不管用,哪里是野蜂嘛,叫杀人蜂还差不多!”
“村长,我男人进山去看了,那群杀人蜂的巢就在东边山上,密密麻麻不晓得好多……”
“还不止哩,除了野蜂还有牛蚊子,个头比苍蝇大,吸血吸得饱鼓鼓的,看起吓死人!”
“……”
大娘婶子们堵在村办公室你一句我一句,村长耳朵被吵得嗡嗡响,听这个说听不到那个说。
祁焱被几个大娘硬生生挤到了门口,他前脚跨出门,后脚就敏锐地捕捉到了“东边山上”四个字。
娇气包去的就是东边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