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是副团长的妻子,你们污蔑我非法行医,至少要带检举的文件材料上门,空着手连一封像样的举报信都没有,就想随意治我的罪?你们山南军区就是这样办事的?”
她绷着脸冷若冰霜时,有一股不可轻慢的迫人气势,再加上和祁焱相处久了,表情语气更是染上了如他一般的威严,几名战士被她清凌凌的声音问得心虚,感觉双方的位置突然一下对调了,他们成了被举报的人。
其中一个年轻的小战士上前,软和了态度道:“嫂子,是刘主任让我们过来的,你配合做个调查就好,别让我们为难啊。”
他们谁身上没个三五处伤,常常都要和纱布药物打交道,因此对懂医的人十分尊敬,那一纸证书有啥紧要的,能致伤救命不就成了。
可刘主任不这么想,接到举报后直接就让他们过来抓人。
姚幼宁扯了下嘴角,如果她没记错,政治部刘主任向来和孙团长走得近。
“这样看来,那个人是实名向刘主任举报的,要我配合调查可以,可若是查出来举报信息不实,你们政治部必须让那个举报者公开向我道歉。”
她说这话时目光看向阮秀秀,后者眼神慌乱的闪烁。
“这……”小战士犹豫。
袁永珍见姚幼宁如此镇定,猜到她肯定有了对策,站出来道:
“幼宁同志把家里的药匀出来给各位军嫂和孩子们用,没收一分钱,这是大公无私做好事,却被有心人利用,举报成了非法行医,可见举报的人心思之坏,被拎出来批评教育都不为过,让她道个歉怎么了?”
汤秀娟也挤到前面,护着姚幼宁,“我老早以前就拿红药水给好几个孩子涂过,那也是非法行医,你们想带走幼宁妹子,就先带我走!”
有她们俩领头,平日里和姚幼宁关系好的,用过她药的军属们也按捺不住了,纷纷涌上来一顿闹,将那几名战士逼得连连后退。
“做好事也要被抓,就算你们是政治部的也不能这么霸道。”
“要是以后谁和谁有了点口角过节,就都跑去找刘主任举报,家属院岂不乱套了?”
“……”
这些嫂子们的丈夫都是干部,最低也是连级,所以面对几个战士说话时非常硬气。
姚幼宁感谢她们为自己说话,但不想让她们跟着受牵连,在局面没闹大之前将诸位嫂子安抚了下来。
阮秀秀看着大半军嫂都向着姚幼宁,妒火中烧,她没忍住开口,“哼,你们现在替她抱不平,后面可别来后悔。”
“知道非法行医是什么吗?非法行医说明她根本就不懂医术,没有行医资格,由着她乱看病,是会治死人的!”
闻言,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她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头疼脑热的小病还好,要真遇上什么不好治的病,弄出人命可咋整?”
“其实我感觉调查一下也好,咱们以后找幼宁妹子拿药也放心不是?”
见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自己身上,阮秀秀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挑衅地朝姚幼宁抬了抬下巴。
姚幼宁踱步到她面前,“阮秀秀,你凭什么认为我没有行医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