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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治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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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家将军离开了三大营,三大营对他之前的战绩可有过半点怀念感恩!”姜根说“你们私下不都是将他当成叛徒吗?可曾有谁用过尊重的口吻提过他一次!”

“南征将军离开三大营是事实,不应召也是事实,但不管我们私底下怎么说他,明面上没有一次对他有过不敬,若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这毒尾沟怎么就这么太平!我们将军,他也是敬重南征将军的!”

若景启当真没拿南征将军是回事,这毒尾沟也早就不是禁地,更不可能是不管之地,正因为有三大营的“不敢招惹”,外界的人才更不敢轻视毒尾沟。

一道寒白忽的窜天而去,在漫天大雪中轰然炸开,滇穹看到了那熟悉的绚丽,心里忽的紧绷起来。

那是求救援的信号,而且他记得清楚,那信号一直由山丹存放。

“将军怎么了?你们到底又做了什么!”

雁翅刀往下狠狠一压,刀锋划破了姜根的脖颈,鲜血争涌而出,将衣领迅速浸湿,姜根吃了痛却突然笑出了声来,滇穹怒目看他,斥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笨!”

姜根伸手擦去唇上咬出的血,目光凶狠阴鸷“你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不是为了要真的杀了那傻将军,而是为了将你留下来,铁掌将军他命不久矣,我出不出手他都活不下去,试想一下,如果铁掌将军死在了毒尾沟的边界,还是死在了番族手里,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滇穹后背发冷,紧绷的心弦缓缓沉了下去。

他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也是他们所有人一直害怕的事情。

“你们设计如此,为的到底是什么!”

滇穹问道“就是如你们所愿了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徒增战火罢了,若是晟朝战败,你们当真能平平安安的在这毒尾沟龟缩一生!错了!你们会成为战火最后的沦陷地,所有人会将你们看做晟朝的最后余孽!他们会在杀了你们之前尽可能的羞辱你们,将所有的愤怒和旧怨都发泄在你们身上,到时候你们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景启是皇上的护城大将,但如今却偷摸出了皇都城,无旨出城也就是藐视皇权,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而且还是死于番族之手,如此一来晟军的气势便会被番族打压,番族军会卷土重来,两方会再有大战,就算是滇穹撑起帅旗出战,也未必能胜过番族,更何况现如今的晟朝正是修养的时候,不适合再点狼烟开战。

姜根说“南征的名号被世人遗忘了二十多年,如今也该到了东山再起的时候。只要铁掌将军一死,三大营这层屏障也就不攻自破了,而我们毒尾沟是唯一一个可作为屏障,又能成为铁枪的存在,无论是晟朝还是番族都将需要我们。”

“无知!卑鄙!”

滇穹拎着衣领将人甩了出去,姜根倒在雪地里,看着他翻身上马,笑的尖锐疯狂,他对人道“即便你去了也晚了,瞧见那烟花没有,那里是北山,是险峻之地,只要中了埋伏,便难有生机,就算侥幸逃了出去,他们也终将被番族绞杀,你去了也是来不及的。”

滇穹拉过缰绳,不等扬起鞭子战马已然冲了出去,姜根在他身后喊着“若你愿弃暗投明尽可回来,将军他还是中意滇家郎的!”

待滇穹走远,躲在黑暗中的人这才走出来,他看着远去的背影,感叹似的咂嘴“这出戏演的当真不错,别说他了,就是我也感受到了你那乱臣贼子的野心。”

“你个窝囊的怂货,这会子倒是出来说人话了,早怎么不出来帮忙!”姜根嘴角被滇穹打裂,一说话便扯到伤口,火辣辣的疼使他不住的到吸气。

“滇家的刀法我可是知道的,”

呼和抱着胳膊说“我家将军一早便说了,只要遇见滇家郎就得远远的躲着,不然可是会被误砍的!”

姜根扶膝起身,只觉浑身上下哪哪都疼,这顿揍挨得是这么多年以来最瓷实的一次,他问呼和“你家将军人呢?”

“知道你家将军在找他,所以不敢露面。”呼和说“就因为你常来找我,所以连我都瞒住了,细细算来,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姜根拍着身上的雪,说“你家将军可真够狡猾的,一边敷衍着我家将军,一边又与祭天七交好,两头的做好人,谁赢了他都输不了。”

“情势所迫嘛!”呼和抛着骨哨玩,说道“我家将军可说了,虽然你家将军出手阔绰,但也不能出了钱就买他的命吧!这生死攸关的大事,他自然是要慎重一些的。”

呼和吹响骨哨,唤来了战马,上马时他问姜根“这出戏一看就是你家将军特意点的,不如你透漏透漏,你家将军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把人引来又赶出去,绕来绕去的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好啊!”姜根擦了擦嘴角滑落的血珠,对呼和笑的温和“那你也告诉告诉我,你家将军这会子到底躲哪儿了?”

呼和脸上的笑瞬间就凝滞了“不想说拉倒!”

姜根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拉过缰绳率先跑了出去,呼和从身后追来,对他道“南征将军兵法神武,他的安排自然不是我们能明白的,但你方才那一出戏唱的未免有些太明显了,我便想南征将军之所以把小将军骗来又放走,为的不过是诛心罢了!”

姜根不吭声,将马赶得飞快,呼和不知好歹的纠缠了过来,在寒风中龇着牙说“一把好枪需得用烈火淬炼,用重锤打造,南征将军此举怕不是想把小将军身上的鳞片统统剐落,让他在混乱中遭一遭难,变成名副其实的铁掌将军吧!”

呼和伸着铁靴踹了踹姜根,咧着嘴问“我说的对不对?对不对?”

姜根抬手就是一鞭子,呼和哎呀一声,反手持枪格挡,没想到这一鞭子竟然势头一转,绕过了铁枪,狠狠的抽在了他的战马身上,战马嘶吼,四蹄飞扬,猛地向前一冲险些将他甩下马去。

姜根“真是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成天就想着套话!”

“你个混蛋敢说我家将军!”呼和将铁枪耍的呼呼作响,指着人吼道“有种的跟我打一场,看我不打掉你的牙。别跑啊你!有种你停下比划比划!姜根!姜根你等等我!”

暴风雪肆虐北山,恨不得将这蜿蜒了千年的崎岖彻底葬与雪色之下,呼啸的大雪掠过山脉,迅速又凶狠的追上了人,刺骨的冷透过盔甲,扎的人骨头里都发寒。

天七哆嗦着手打开了酒囊,一连喝了好几口,直到胃里似火烧一样热起来他才长舒一口气,天七晃了晃酒囊,听着残酒算剩下的路程。

这雪要是一直这么下,怕是不过一天他们就会全冻死在这山里。

天七游目四周,只能勉强看到几步之内的场景,再远便是纷乱的雪和昏暗的夜,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抿了口酒压了压,只觉这条路线是选错了。

但凡有人在这山中埋伏,他们这一行人怕是没谁能活着走出北山。

天七忽然觉得后背一暖,回眸只见棉帘被人掀开,车厢里的热气往外扑,暖乎乎的扑了他一脸。

天七啧一声道“好端端的你出来做什么?”

南箕狭眸半紧,凌厉的扫过四周,问天七“自出了宅门就没见过郎中,是死在宅子里了吗?”

“谁死了他都死不了!”天七将酒囊系在腰间,搓了搓冻得已经没知觉的手,说道“那老家伙是出了名的短腿耗子,一旦察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个跑的一准是他,也从来没人能抓住人,老小子长寿着呢!”

南箕怕车厢里进风冻着景启,便以身做盾,挡在了棉帘前面,他低声道“他跑了,慕寒的伤怎么办?”

“他虽然胆小,但最守承诺,将军的事他既然答应了,便不会不管,等咱们安全了,他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

天七侧眸看了看车厢,忽的话锋一转说道“对于上次我说的事,族长您,到底怎么打算?”

南箕抬眸,只见大雪像是被狂风撕碎了般,零零碎碎的落下,落在积满寒白的山脉上,过了许久,天七才在风中听到他的声音。

“不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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