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就站在阿爸身边帮忙,等把W身上的银针都取了以后,萨里和另外一位医生才开始对他做着检查。
白钰微微低着头,站在一边盯着自己的脚尖,嘴唇都快翘上天了。
书上说的果然没错,人无完人,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脾气太差了。
“你感觉怎么样?”白撷看着W,问道。
W轻咳了一声,伸手想要把戴在鼻子上的氧气管取下来,这东西弄得他很不舒服,但是手刚刚碰到,就被被萨里制止住了。
“你别乱动,要是没有输氧管的话你呼吸会更困难。”
“你……是谁?”W冷眼睨着他,苍白如纸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这家医院的院长。”萨里如实回答道。
“咳。”W抬眸看了白撷和白钰一眼,黑眸闪过一丝暗光,“你们呢?”
说完,W余光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针灸针,不动声色。
白钰看了看父亲,见他似乎有点生气也不说话,于是看向W,回答道:“我叫白钰,这是我阿爸。”
白钰?
W盯着白钰,扯了一下嘴角,缓慢的问道:“苗……疆人?”
白钰摇了摇头。
W的语气让白撷很是不悦,他皱了皱眉,沉声道:“你现在最好别说话。”
“咳咳……”W弓着身子咳了几声,床头柜上的医疗仪器又发出了快节奏的滴滴声。
白钰连忙走前,“你……深呼吸,深呼吸,心绪不要有太大的起伏了。”
他现在的情况,稍微大一点心绪波动都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W看了一眼白钰,深吸了几口气,稳定心绪,问道:“泽光呢?”
白钰愣了愣,指着病房门的方向,“你的朋友听说你醒来了,都在外面。”
萨里看着W,“温先生,请先让我给你做完检查,你要是想见他们,一会儿有的是时间。”
“咳。”W冷冷的看着萨里,眼里没有半点温度,“叫泽光进来。”
“一会儿……”白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W那吓人的眼神给堵住了。
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个人,戾气太重。
戾气太重的人,往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阿钰,去把人叫进来吧。”白撷这时突然开口了,“看不见他的人,他是不会做检查的。”
警惕性,还真是高。
白钰看了看父亲,又看看萨里医生,最后点头道:“好的阿爸。”
白钰出去叫泽光,白撷则盯着W,冷笑道:“我如果要害你,也就不会救你了。”
“救我?”W同样冷笑,即便他现在身体虚弱得坐都坐不稳了,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依旧让人不容忽视。
白撷笑了一声,“难道你不想活,想死?”
W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他很了解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还能活多久,他心里有数。
“会医蛊之术,不是苗疆的人,又姓白……咳咳……”W盯着白撷,声音沙哑低沉的开口,“你们是……白家人。”
W的语气没有半点疑问,是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