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旱情一直未曾缓解,到六月初旬永安县进入夏季开始热了起来,令月她们家的凉粉生意重拾起来的时候,关于北边旱灾的事情已经在县城内彻底传开了。
旱了这么久,北边那边的百姓过不下去了的那便只能逃荒,永安县虽然离的远,但是长明府是富庶之地,若是北边百姓逃荒,怕是会有很多流民会涌过来。
那就会影响到原本住在这边的百姓了。
天灾之下北边那边的百姓去年收成又不好,大多数怕是都把积蓄耗尽,更甚者卖儿卖女,这被逼急了的人为了能活下去,烧杀抢掠,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虽然大多数人都是同情北边遭难的百姓,但是这流民真要涌入到自家的地盘,威胁到了自身的安危,那可就两说了。
关于旱灾的事情还有朝廷会如何处置,在市井百姓之间讨论的沸沸扬扬。
正是下午,令月正待在书房里作画,嘉月在一旁刺绣,冬月则皱着张小脸在看兵书,姐妹三人各自忙着自己的手头上的事情,一派自在安逸。
喜儿这时却匆匆走了进来给令月三人行礼之后禀报道:“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老夫人和夫人回来,请三位小姐前去前厅议事。”
令月闻言搁下了手中的画笔,走到旁边的水盆旁一边洗掉手上沾染上的颜料一边问道:“娘和奶可有说是什么事?”
喜儿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但见老夫人和夫人脸色都不太好。”
令月拿起帕子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转头对已经放下手头上事情的嘉月和令月说道:“那咱们走吧,也不知是出了何事了。”
嘉月站起了身,叹了口气:“应当还是北边旱情的事情,这些日子娘和奶每日里去铺子听着别人讲那些流民的事情越讲越吓人,这段时间连饭都吃不好了。”
以前也有过流民逃窜到她们这地界的,虽说后面官府都会安置好,但是还是出过不少恶性事件。
刘老太和陈秀禾天天都在铺子里待着,接触的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那些事情来就能唠上一整天。
直把人听的人心惶惶。
两人多少都受了些影响,这些日子每次回家来总要念叨上几句,总是在忧心着北边的灾民真跑过来了怎么办。
冬月跟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真有灾民来了,那还不是有官府去安顿嘛,咱们家现在会武功的那么多,到时候随便派几个人贴身保护娘和奶就是了。”
令月没说话,姐妹三人快步走向了前厅。
“奶,娘,你们叫我们来是有啥事啊?”令月一走进去便连忙问道。
按时间,她们两个现在应该在铺子里忙才是。
喜儿福了福身告退,顺便把门也给掩上了,走到外面看着免得有人过来打扰了主子们谈话。
“先坐。”刘老太挥了挥手,脸色凝重,面色惨白。
见她们都坐下了之后才说道:“辽扬府那边出事了,辽扬府盘门县有灾民暴动,集结了上万人,把盘门县县令给杀了,抢了县衙的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