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画像那人想了想,便将画像收起。“看我的。”
说罢,便举起酒杯冲殷空高声吟道:“醉里依稀故人辞,把酒当歌问几时。兄台若是有意,不妨过来与我同饮此杯。”
殷空被对方的话惊醒,转头打量二人一眼,便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之色。二人正在一株柳树下摆了张桌案共同对饮。一人文雅,一人却有几分尖嘴猴腮地意味。刚才正是那文雅之人在发话。
“这可不是什么故人辞。”
对方似有些尴尬。“看起来兄台是有些心情不好,既如此,咱们不妨畅谈一番。也许在下能为兄台解开心结也不一定。”
殷空走到二人旁边坐下。“你倒是说说看。”
对方举起酒杯敬到他面前。“兄台且先饮下此杯。”
殷空笑看了对方一眼,便将酒一饮而尽,之后放下酒杯。
“现在可以说了吧?”刚说完,却是头脑有些发晕,之后双眼一翻,一头扑倒在桌案上。
那人看着他昏迷的样子,不由一脸笑吟吟道:“这不就解开了吗?”之后转头与尖脸人对视一眼,两人不由齐齐开声大笑。
转头观望一番,见街上仅有的几个行人没注意到这边情况,二人便急急抬着殷空离去。花了片刻,便进到一处隐蔽之地,之后被塞上了一辆马车。紧接着,便感觉马车开动起来。
这一走,便是数日的时间。直到外面一道高喝响起。
“什么人?”
之后再未有动静,紧接着马车复又开动起来。
殷空静静感应着外面的情况,这里是重峰关!
看起来这二人是准备将他带到南云去。对方的药自然不可能对他生效,他这么做无非是准备顺藤摸瓜,看看是什么人在针对他。反正他目前也需要静静推衍启源术的其余内容,所幸就躺在马车里不动。
又跑了几天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殷空依旧装作一副昏迷的样子,任由二人将他抬了出来。
感应了下周围情况,他顿时明白自己在哪里。
南云,白家。因为府邸匾额上便有写明。虽然他们这是在后门,但却不妨碍殷空看到前门的景象。
进了府后,弯弯拐拐走上一阵,最终被二人放到一间客厅中。
过了片刻,才听一道声音响起。
“就是这人吗?”伴随着话音响起。一位面相儒雅的中年男子走入厅中。仔细打量了殷空几眼。“先把他弄醒吧。”
旁边文士听他发话,便从随身物品中找出一枚小药瓶凑到殷空鼻尖。过了片刻,殷空便装作一脸刚醒来的样子,迷迷糊糊地爬起身来打量了眼厅中。又转头看着那中年男子。“你是什么人?”
听他发话,对方却冷笑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唆使霜儿逃婚!”话罢,又转向那二人。“那丫头找到了吗?”
两人有些不安地垂下头,文士摇了摇头。“没有!”
中年男子立即脸色一冷。“那就先将他给我带下去,等先找到那丫头再说!”
那二人领命而去。
随着被带下去,殷空这下算听明白了,原来是他当初逞一时嘴快,让白祈霜逃婚的事发了,如今债主找上门来了。这中年男子应该就是白祈霜的父亲。
看着两人拖着他走,殷空假作一脸惊慌道:“两位这是作什么?”
文士顿时一脸冷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多时,殷空就被关了起来。看着四周幽暗的环境,他不由一叹。仔细感应,便拔下一根白发。随手一抛,那白发便化为一道幻影坐在墙角。仔细一看,正是他自己。
他自己则化为星光点点消失在牢房中。
他出了白家,识感散开,随后一阵仔细观望。便向着南方而去。
零,这是南云杜家所在的城池。
此时杜家府邸中,杜青旋正坐在园中与妡云湘商量着。“你们就在这里躲几天吧,千万不能乱走,否则若是让伯父发现了,肯定又要抓你们回去。”
躲在暗处的殷空听着两女交谈,便将目光转向远方深山。从她们刚才的谈话,殷空已经听明白了。
白祈霜正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