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椿皱眉,没想过是这种状况。
席允还真是出人意料。
越椿看了眼腕表,“九点钟。”
席允歪着脑袋说:“我饿了。”
一个讨厌吃饭的人说她饿了。
越椿起身问:“想吃什么?”
“肉,我想吃肉,可是又不想吃太油腻的,大哥可以炖排骨吗?没有油的那种。”
越椿揉了揉她的脑袋答应道:“嗯。”
“排骨里煮冬瓜,我想喝冬瓜汤。”
席允好像还是那个席允。
可是这样的席允是不对劲的。
越椿弯唇答应道:“好。”
他起身下楼,走到楼下吩咐佣人去门口守着,席允在房间里待着,心里却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她并不善忘,相反记忆很深刻。
昨晚那个男人血淋淋的脸一直在眼前浮现,她没想过越椿是这么血腥的一个男人。
这个倒是其次,就是自己难以面对。
五岁的孩子其实记忆并不太好,除非那件事特别的深刻,深刻到一生都难以忘记。
当年席允并没有被真正的侵犯,可是脱光了衣服被那双目光奸视,下面还被那双手反复的摩擦拍打,即便没有进入到最关键的一步,可是这个跟侵犯又有什么差别呢?!
在席允的记忆里一直犹如侵犯。
这事她至今想来都恶心恐惧。
她的委屈、她的无措、她面对曾经那个时刻的恐惧,她的一切谁又能真正理解呢?
越椿不能。
在席允的心里这是她男朋友,一个还不熟悉的男朋友,一个还正在欣赏她身上光辉以及美好的男朋友,可就是这个不熟悉且尚且陌生正在甜蜜相处的男朋友擅作主张的探究着她的曾经,将她的不堪全部摆在面前。
她所有的自尊好像一瞬间被瓦解。
她用一生治愈的东西却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和境地被揭开,说实话她特别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