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主瞥了她一眼,但没有立刻回答。
顿了一会儿,这才朝着公主殿下说道。
“很难,得容老朽研究一段时日。”
老山主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治不了。
不过他却知道,这毒究竟是什么。
“老山主是否知道,这是什么毒?”
在幽州的燕王府记载里,林长笙知道,当年流落人间的散魂蛊,其中有一些,被封王、皇家收藏了,而另外一些,被大家族,又或者是其他查不出身份的人给拿到了手。
而林长笙觉得,这次的毒,很有可能就是某个家族,或者是皇帝。
“这毒,世子殿下应该也知道吧,似乎和当年在百越的那一个猛毒有关系。”
林长笙看着老山主的眼神逐渐变得明灭不定了起来。
这老家伙应该是知道散魂蛊的,而且他也看出了端倪,但现在却掩饰了起来。
难不成······
“哦?老山主说的是什么毒?”
林长笙若无其事地端起酒坛,狠狠地饮了一口酒。
老山主所说的东西,决定林长笙乃至燕王府,接下来对整个西涧派的态度。
这毒也许出自皇宫,而老山主,掩饰的就是出自皇宫这件事?
想到这里,林长笙轻笑一声,装起糊涂来。
“散魂蛊,天下奇毒之一。”
老山主看了林长笙一眼,慢慢地开口说道。
对于林长笙的疑惑,他也早有准备。
所以在此时此刻,他也慢慢地为林长笙解释道。
“这种极为危险的毒药,和你身体里的猛毒效果一样,所以我觉得就是散魂蛊。”
对于散魂蛊的认识,老山主所说的东西也不多。
不过林长笙却没有全信,因为这位老山主,虽然不是医者出身,但在武周名医的身上学了数年。
再加上常年位于皇宫或者皇子府邸,和御医打交道。
所以在医术方面,也是极为不俗的。
“果然是散魂蛊吗?”
林长笙也点了点头,对于老山主的判断,他还是认可的。
公主殿下则是皱起眉头来,一脸不忿地问道。
“说到底,这什么散魂蛊,究竟有没有救治的方法?”
对于公主殿下来说,林长笙既是救命恩人,又是有可能成为夫婿的人。
虽然燕王世子不会成为驸马,但不妨让皇家和王家更加亲近。
母妃也曾经在她离开京城的时候,给她说过,尽可能和燕王府交好,和燕王世子交好,当然也不强求。
而且她对于林长笙,也算是非常有好感,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是打算帮助林长笙解决掉身上的问题。
“没有,至少目前,没有办法。”
老山主面对公主殿下的咄咄压人,他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
对于林长笙的情况,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散魂蛊是真的,中毒也是真的,命不久矣也有可能,但现在,至少能够通过一些东西,来压制散魂蛊。
“烈酒,就是世子殿下带过来的烈酒,可以对散魂蛊起到压制的作用,不过世子殿下,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
老山主说着,将目光放到了两坛烈酒的身上。
而林长笙则是对此视若无睹,面对这些问题也只是慢慢地回应道。
“没办法,烈酒是喝出来的,恰巧就压住了。”
这种解释,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得到了老山主的认可。
大概连老山主都没有意识到,烈酒能够压住散魂蛊的寒性。
也就是老姜这样常年在研究散魂蛊,甚至把散魂蛊的历史都扒出来的人,才会对散魂蛊有一些了解。
可问题是,迄今为止的资料都已经消失,这位老山主,却对此有所了解。
可想而知,这大概和他曾经出入皇宫内院有关系。
也只有皇宫里,才会有关于散魂蛊的具体记载。
这些记载,就连燕王府都弄不到手,其中藏着什么,林长笙也不清楚。
但现在看来,至少有关于散魂蛊的特性,在皇宫里是有所记载的。
“看来迟早得去一趟皇宫,看看散魂蛊的记载,说不定另有收获。”
林长笙这么想着,看了一眼泠儿,示意她倒酒。
然而小姑娘的眼睛,已经黏在了摆放在石桌上的焦糊鸡腿,如果不是面无表情,恐怕早已垂涎欲滴。
林长笙只能主动出手,将手里的酒坛子斜了斜,倒出一斛酒盛放在老山主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