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老头儿健步如飞的走进了韩谦的病房,吓得韩谦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连忙道。
“你慢着点,小心伤口裂开。”
老头儿挥挥手。
“没事,我自己心里有数,孙正民这老东西把你打的挺严重?”
韩谦闭眼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儿,这会已经可以坐着了,咱们爷俩说直白的,别看孙正民官儿大,但他还真不敢把我怎么地,今天我先对他动的手,他打我的时候还得找个理由借口,说是什么长辈,说白了就是他这个身份要是不找个关系和理由打我,到时候也算是负面的新闻。”
老头儿点了点头,低声道。
“他打了你之后过去找我了,说是什么一个没关系的长辈。”
“他这就是客套话,老头儿你可别信了他,向他这种家里三代都是当官儿的家庭,说出来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别信,这次他算计了我一下,想让清湖挖我的底,我提前有猜出来,给了清湖一个信号,现在我在医院了装病,第一是我不想回京城,我去了那边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林家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了,能拖延就拖延。”
老头儿笑了笑。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滨海做什么,感觉很牛逼的样子,儿啊!又要过年了。”
韩谦叹了口气。
“是呗,又要过年了。”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流逝,韩谦认为自己很努力的不去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回想这一年,韩谦感觉什么事情都没做,到头来自己还会那个一无所有的农村走出来的年轻人,似乎还把白领的工作丢了。
今年过年或许会热闹一些吧?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年了,韩谦再次叹了口气,轻声道。
“老头儿,过年的时候你可能又要忙了。”
老头儿呵呵笑道。
“你可能更忙,儿啊!给爹透个底,啥时候能抱孙子啊?”
话出韩谦大怒,抓过枕头砸向老头儿,老头儿忙着起身接住飞过来的时候,对着儿子憨笑道。
“你看你,一说这个你就急眼。”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一双眼睛像个两个红杏儿一般的蔡娘子走了进来,很有礼貌了的喊了一声爸爸,随后扑向韩谦,直接把跪在床上的韩谦扑倒在床上,老头儿见此连忙离开。
可不能打搅了儿子。
谦儿妈是不惯着孩子那个,老头儿则是最惯着孩子的,嘴上说的狠,下手虽然说也不含糊,可这样三年五载的能打一顿的也没啥用。
被压在床上的韩谦呲牙咧嘴。
“清湖清湖,你先起来,腿断了腿断了,屁股疼啊!”
蔡青湖忙着站起身,韩谦则是保持着被压到的动作起不来身,蔡娘子拉起韩谦,后者松了一口气。
“差点,差点我就死你手里了,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撑着呢,你哭啥?”
蔡青湖红着眼睛更咽道。
“相公,如果今天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就犯错误了,我不做检查官了。”
韩谦捧着蔡青湖的脸,轻声道。
“你不做检察官你干嘛呀?”
“我···我···”
蔡青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韩谦擦了擦娘子的眼睛,笑道。
“学温暖在家混吃等死啊?”
刚说完话,韩谦马上转头看向门口,看着没有被推开的病房门,韩谦松了口气,随后继续道。
“我知道你喜欢你现在这份工作,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和你唱对手戏,清湖啊!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毕竟我的重心放在了关军彪那边,才让你··”
“不!相公你做的一点都没错,我不过是被下降了两级而已,这对我没什么影响,大不了此时,可彪子那边我们俩是一起喝过酒,一起吹过牛的朋友,我没能帮上什么忙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输在你的手里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赢了你我才会心里不安,你的脑袋是脑袋,我的脑袋是溜溜球啊。”
韩谦换了个姿势躺在了床上,捏着蔡青湖的手,笑道。
“等关大狗出狱后,我去孙正民算账,别人收拾不了,收拾这个老头儿我还是有信心的。”
蔡青湖看着娇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