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下,
方青正蜷缩在角落里,这个动作她已经维持了好几天,不哭也不闹,她明白人家把她抓来肯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这里每天都会有人从天窗丢下一个馒头,跟一壶水,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方青很乖,每天的食物都吃完。
因为她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不知道具体呆在这里多少天,这里很暗,没有阳光,也没有声音。
嗒嗒
“就是这个丫头?”
方青抬头望去,光线刺痛她的双眼,方青伸手遮挡。
逆光中,一个成年男子正站在那里,
方青没有看清他的脸,只感到男子气势很强大,杀气纵横,令人闻风丧胆不敢靠近。
男人与生俱来的气势让方青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突然头昏脑胀,意识模糊,方青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把她带上,再将她拐来的人扔出去喂狗。”
男子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喧嚣的尘埃,在瞬间化作虚无,一片黑暗之后,心中曙光盛放开来。
方青艰难的睁开眼睛,双眸警惕的打量着房间,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缎华被,
透过晕红的帐幔,环视了一周这个房间,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比,绚丽夺目。
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在地牢之中吗?
方青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暮色越发浓了,慢慢地,天色像乌鸦一样的黑了。
洗漱完毕,方墨吹灭灯火,正准备休息之时,房内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谁?”
方墨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房间内气息。
“我。”
阿十低头,缓缓从黑暗中走出,露出那副沧桑的脸孔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青青呢?”方墨披上披风,坐到一旁座椅,给自己倒一杯茶。
“青青,跟丢了。”
阿十一下子跪倒在方墨面前,声音很是低沉,不敢直视方墨,觉得有愧。
“没有的东西。”方墨一脚将阿十踹到一旁,
脚上根本没有使劲,阿十却躺在地上久久都不愿爬起。
阿十自知有愧,愿意承受方墨一脚,这样他的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从方青被掳走的时候,自己一路紧跟,跟到了阳城,几番辗转,也寻到了那伙人贩子的窝点,
当阿十深入,在一个地牢处找到了昏迷的方青,想救出方青的时候,有两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刀刀致命,步步紧逼,阿十全力以赴都差点死在黑衣人的刀下,
最终浑身伤痕的阿十只能放弃此次的救援。
等到第二次阿十再闯入那个地方的时候,里面都是被拐来的少女,只不过方青跟黑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等到方墨赶来,阿十都没有找到方青的踪迹。
“方姑娘,你没有吧。”
门外传来木鸿志担忧的声音。
木鸿志的房间就在隔壁,本来在休息的他,听到隔壁传来动静,放心不下方墨,衣服都没来得及披上,就赶到了方墨门外。
“没事。”
等到屋内传来方墨无碍的肯定,木鸿志才放下心来。
看着门外的木鸿志离去,方墨才将地上死气沉沉的阿十拽起。
“青青会没事的,谁敢动我妹妹一根寒毛,我弄死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