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说话,只能将自己所说的都记在奏折之上,希望父皇能看上一眼。
玉鄯钧冷眸眯起,他当然知道这份奏折上写的是什么,但他还是拿起打开来看,只是越看越觉得气血逆行。
“逆子。”
奏折狠狠地打在玉渊的小脸上,顿时泛起了红痕,
玉鄯钧再也安奈不住,转身离开了金銮殿,要不是害怕皇后娘家的势力,他真的会掐死玉渊。
见此,众官员都明白了太子上面写的什么。
而玉渊也是个固执的,虽然被太监请了出去,但他还是一意孤行地跪到殿外。
身为太子,本应担起太子的职责,父皇有错,就应该出言阻止,国家有难,就应该以身相护,不然妄为太子这身衣袍。
城门外
“老爷,怎么了?”
正要踏入马车的江正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那高高的宫墙,退了下来,举步生风朝金銮殿走去。
如果太子有望成为下一任帝王,玉朝也不是没得救。
江正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一直走,到殿外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那个瘦小的身躯,
宛如一个老者端坐在寂寂的严冬,望着一江的寒冷,守候着最后一片洁白的孤独。
“太子殿下,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江正走了过去,没有行礼,没有蹲下,而是选择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
玉渊抬头,眼神充满着困惑,虽然戴着面具看不清脸色,但浑身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悲悯之心。
他想为玉朝做些事情,可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
忽然,
天上轰隆一声,下雨倾盆而下,雨水如同那些四起的民怨打在两人身上。
这一刻,他们的心是一致的。
“殿下,为了玉朝。”
江正下跪,对他行了一个叩拜礼。
此处耳目众多,他不敢多说什么,但他相信以殿下的智慧,定能参透其中含义。
玉渊愣了片刻,回礼,两人默契的站起身来,相继一笑。
而京城往南下的沈顾淮一路被人追杀,徐大州加上二十名护卫都被杀的几乎殆尽。
最终王嬷嬷狠下心,让徐大州带着她的亲孙子,伪装成小公子,吸引追杀,才救下了沈顾淮,
王嬷嬷带着沈顾淮一路流浪到了同福镇,成了乞丐,因为对亲孙子的愧疚之心,心郁难解,逝去了。
——
李成仁带着官兵去镇压,一个月下来,无论如何压都压不下去,甚至越闹越厉害,更是有路见不平的大侠给宫墙上泼了粪水。
见次,玉鄯钧在朝廷之上怒气冲天,急需对策时,却无人敢应答。
这时,蓄谋已久的江正站了出来,一番言论下,
命太子殿下全权处理此事,李成仁祭天消怨,太子更是亲自安抚沈家军,赦免他们的罪,沈家军愿意去镇守边境,永不回京。
因为他们不想看到那恶心的狗皇帝。
经过半年的时间,玉朝总算安稳,
玉渊跟江正再一次相约在茶楼,不语,只是静静地品着茶,欣赏这来之不易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