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营此次杀敌一万余人,战死才六百,伤两千多,这样的结果堪称完美。可阿斗却对此心怀不满,更觉得这是暗卫营的一个耻辱。在他看来,暗卫营此次伏击,完全做足准备,有心算计无心,却还造成这样的伤亡,如今取得这样的成绩,的确不算光彩。
毛文龙却没有想那么多,暗卫营的伤亡情况也在他所接受的范围内。以如此小的代价化解一场莫大的动荡,结果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颇为圆满。
看着阿斗那一脸的不甘心,毛文龙笑言劝慰:“与日月教的明争暗斗才刚刚开始,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这次的结果。往后跟日月教打交道的机会多得是,好好总结经验,让暗卫营更加强大起来才是!”
阿斗闻言愣神了片刻,恍然过来后,满脸真诚的拱手谢过毛文龙的教诲。
毛文龙满意的点点头挥退阿斗,书房内只剩毛景文与毛文龙父子俩。毛景文深思片刻后,不无担忧的说:“父皇,日月教此次损失如此惨重,那个白江肯定不会就此罢手,我们是否应该严加防范,莫要让意外发生?”
斜眼望着满脸担忧神色的皇帝,毛文龙摇头笑道:“南京乃是天子脚下,更加是你的地盘,为何你对自己如此毫无信心。区区一个日月教而已,就把你紧张成这样,莫要涨它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面对父皇的数落,毛景文很是无奈,他苦笑着解释:“皇儿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的敌人,可日月教至今还未了解其底细,明处的敌人再怎么强大都不是东江军的对手。但躲在暗处的敌人却防不胜防,这才是皇儿最为担忧的原因之一。”
毛文龙却不以为然,说:“日月教短短几天便调集到一万余教众赶赴到南京,的确不是好相与之辈。他们的行踪目前还未被暗卫营所掌控,也的的确确是一个麻烦。但他们始终是见不得光的小老鼠,只要其行踪被暗卫营所掌控,便不足为虑,所以,皇儿自不必太过担忧。”
听闻毛文龙的解说,毛景文的确安心不少,随后真诚的向毛文龙行礼,表示认同!
此刻,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有内侍前来禀报可以用膳。毛文龙没有耽误与毛景文一起移步后宫,一家人围坐一起团聚。
宫里的规矩本来很多,但在毛文龙这里却从来都不注重这些,他是怎么高兴怎么来。也多亏他那一身至高无上的威望,这才没有礼部的大臣来找他的麻烦。
晚膳过后,毛文龙在自己的住处接见阿斗,陈继盛的来信就握在毛文龙的手中,此刻他满脸的笑意,看起来心情颇好。
片刻后,毛文龙放下手中的信纸,呵呵笑言:“吕宋国的第一批学子,下个月便可抵达大明,陈继盛这次当居首功,为我大明朝少去不少的麻烦!”
阿斗陪着笑了笑,然后又不确定的说:“只是书院那边恐怕无法及时接纳这些远道而来的学子。”
毛文龙愣了一下,随后又无所谓的说:“余下的事情都有辛卫去操劳,不必庸人自扰!”
阿斗随即愣神,心里为辛卫小小的打抱不平,却不敢多言什么。毕竟操劳的是辛卫,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