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大早，杨柳没有心思擦桌子、收拾碗筷了。她在锅边店桌子上用水画字，李可娥感到女儿这几天很反常，就问道：“小柳，怎么沾水在桌上写字了！”

“妈妈，后天就要考试毛笔字了，我也不知道，后天考试的毛笔字是否能过关？”

李可娥笑笑的回了一句：“心到，手到，笔画到。这三样到，字就不会差到哪里去。今天考不出好成绩没事，字体是一天一天练习起来的。”

“谢谢妈妈的鼓励和指点！”杨柳听了妈妈的话，更信心百倍了。

那么好的字是怎样的一个规范呢？曾经有形容榕城女子学堂学生写的毛笔字漂亮的诗词：

彩笔生芳，墨香含素。

先观雍姬舞六么，妍葩发艳春风摇。

舞罢英英书大字，玉指操管浓云飘。

风驰雨骤起变怪，文鳐昼飞明珠跳。

腊月，江南水岸虽然看不到北国的鹅毛大雪，但也进入了寒冬腊月。一年里，在最冷的天气里迎来了女子学堂第一节课的考试——写字。

写字，就是用纸张在白纸上写出黑字，这一节小考失策，杨柳败下阵。因为家里条件达不到要求，没有“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她输得很惨，在全班同学中，倒数第一。

有句话叫做“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优秀生是：字走龙蛇，入木三分！

杨柳平时没有参加比赛，一致认为的水笔字是可以的，那么进入这样一个省城唯一的一所女子学校，63个女生都是佼佼者，都是各州各县私塾里的学霸，用全省顶尖优异的成绩都汇集到这里来，形容女孩子个个优秀不为过。

当榜上无名，成绩排在全班最后一名时，杨柳才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紧张。一时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眼泪不自觉地唰唰流下。

从今天起，七节课的考试是改变命运的考核，不是平日里那张毛笔字写的好与坏都无所谓，而今天是字字珠玑，一字值千金，字字定结果！

更不像以前的作弊，课堂上蒙逼过关，今天是上面派来大老师作监考官，生面孔老师都未见过。这种大场面，杨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啊！怎不叫小柳柳感到恐惧和心慌？

写字，它包括识文断字，题字，声律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