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梦找到线索之后，开始寻找数字规律开始破译。

破译出来的电文是，黄雀是裘家大少。

现在顾小梦可以基本断定他的父亲，就是李宁玉的上级老枪。

在密码船上李宁玉表面上虽然很冷淡，但是仔细想来，很多时候都是在保护她。

还有在进入剿总司令部的时候，她破译电文更改了时间是李宁玉将它破译的电文纠正，并添加了两处错误。

在裘庄李宁玉也在有意无意的保护着她。

想通了所有关节之后，顾小梦立刻赶回了家，她要问问清楚，为什么要把她推给军统。

“你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多久了？”

“17年了。”

“17年，17年，所以你一直是他们的人，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要把我推给军统？”

“我也没有想到军统的戴老板会找上我，更没有想到，在找我之前就已经找上了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因为你的能力和经验远远不足以应对双面间谍的复杂局面。告诉你，只会增加你暴露的风险。”

“所以你这是保护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顾晓梦一时间真的很难接受。

她不知道如何跟现在的父亲相处，父亲，上级，敌人三重身份在顾小梦的脑海里，不断地轮番出现。

她的信仰开始松动，或者说她的信仰从来就没有在他的心里扎根。

此时的她不想再和顾民章说一句话，而是离开了书房，返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深夜顾民章站在书房的阳台上，久久没有入睡。

“先生，夜已经深了，您该休息了。”

“小梦睡了吗？”

“她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跟吴妈说一声，让她辛苦一下，注意点儿晓梦的房间。”

“好的先生。”

第二天，顾晓梦依旧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佣人给她端的早餐，她一口未动。

顾民章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露出破绽，影响顾小梦在剿总司令部的情绪。

顾民章来到顾晓梦的门前，“笃笃笃，晓梦，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我们好好聊一聊。”

顾小梦从房间里出来，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夜没睡。

跟着顾民章来到书房，“我们要谈什么，还要继续让我去剿总司令部吗，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是军统的间谍，所以你才不敢把我放到你身边。”

“小梦啊，爸爸不是你的敌人，老枪更不是。任何阶层党派团队都不应该是敌人，英租界里走的是伦敦时间，日战区里走的是东京时间，而山城政府里走的是华盛顿时间。

我们这一代人啊，连眼里的时间都是分裂的。小梦，你的父亲，我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些分裂的时间能够统一。”

“笃笃笃。”

“进来。”

“先生，宪兵司令部，鹫巢铁夫侯爵来了。”